第零章 转生的契机
看着刚发下来的高考成绩,李倩筠不禁叹了一口气。
虽说成绩优异,可以考进省会的大学,可是,她取不到奖学金,大学的学费无法获得减免。
她家境清贫,父母都在外出打工,可是生活仍是捉襟见肘。
她的银行户口长期低于一百大元,即使她生活简朴节俭,只购买生活必须品,也无奈成为月光族的一分子。
她知道她的家人无法承担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她打算放弃升学,外出打工算了,毕竟生活迫人,有些事还得妥协。
可是,她也打算做兼职,赚取学费。考进省会大学,进北上广打拼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倩筠……要看看吗?」她的朋友张君华递上了手机给她看,「薪水很可观喔!」
李倩筠看了一会儿,说:「侍奉名门大小姐……我可以吗?这个可不是兼职喔……」
「妳一定可以的!妳在老家里都有照顾妹妹和四老吧!怎会不行呢?」张君华鼓励她。
「这个职位是内部应购,许多人朝思暮想也做不到这个职位喔!」张君华继续说,还说她要是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太可惜了。
「这个可是大户人家喔!我结识了她家的二小姐,才知道她们招聘佣人喔!」她自豪地说。
「好吧……我去试试吧。」李倩筠无奈地说。
看着未知的未来,她感到一丝忧心。
第一章 天使的请求
一
看着偌大的闸门,李倩筠心里不禁被震慑。
真不愧是广州市的龙头企业,大门都这样气派,真是了不起。
就在她惊呆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大门的铁闸缓缓打开了。
「妳就是李倩筠吧?小姐已经准备好了,进来吧。」年青的主管缓缓说道。
李倩筠点头道谢,跟着主管缓缓地步进大宅里。
刚刚打开大门,她就被大厅的装潢吓倒。
大厅的装修实而不华,装饰都是以简单的设计为主,色调则以白色为主。
对她而言,这反映了这个家族王者般的气量,不与他人争富,保存自己的实力,而纯色的设计则反映了这个家高贵,一尘不染的形象。
老家的楼房都是土黄色的,看起来千篇一律,毫无生气,教人活泼不得。
「妳是李倩筠,对吧?」一个女生从容地从右边的楼梯步下来。
看见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女生,李倩筠不禁心动。
那个女生身材瘦削而个子高,目测该有一七零公分左右,和本省的女生比较,明显高出一截。
她的样貌姣好,配合接近完美的身材比例,几乎找不到缺点,这个女孩好比仙女下凡,这次简直是捡到宝了。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当她看见这一个女生的时候,她的心跳默默加速,脸颊泛起红晕。
「妳没有事吧?妳的脸很红呀!」女生下来后,匆忙地走过去向她说。
她把额头站在李倩筠的额头上,感觉她没有发烧后就松了一口气。
「妳是不是太紧张了?不用担心,我不会吃掉妳的。」那个少女呵呵笑道。
李倩筠尴尬地点头,心想能服侍这个女生真是太棒了。
「来吧,进我的房间好好聊聊吧!」那个女生邀请她进房聊天。
想不到事情的发展竟能如此迅速,李倩筠心暗喜。
「我是梁清华,是这个家的二女儿,我们家族的生意主要是制造豆腐……好像扯远了对吧?不好意思,最近接待港澳交流团有点多,习惯了……对不起,让妳见笑了。」她有点尴尬地笑。
李倩筠笑着说没所谓,心想她真的很为人设想,看来她应该很好说话。
「是张君华介绍我来这里……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呢?」李倩筠有点担心地问。
「帮我打点一下我的起居就可以了……不用这样害怕,我不会让妳做些奇怪的事。」梁清华说。
她压低声线耳语,要是那个臭女人,我就不这样肯定了。
「臭女人?」李倩筠感到奇怪。
「梁清华,这么巧啊?」李倩筠身后的女生说道。
李倩筠看了看那个女生,外貌上与梁清华根本没有分别,她心想,她们根本就是双胞胎嘛!
「妳怎么来了?」梁清华不耐烦地说。
「散步也不可以吗?梁清华小姐。」那个女生冷冷地说。
看见梁清华和一个不认识的小女生在一起,她不怀好意冷笑一声。
「妨碍妳们卿卿我我吗?真抱歉了。」她嘲讽地说道,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臭女人……」梁清华不爽地说道。
看着梁清华瞬间变脸,李倩筠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二
跟着梁清华进了房间后,李倩筠起视四周,发现周边都是一些淡色的装潢,与纯白色的床铺好不相配,书桌上那些可爱的小家具,也十分相配,她的少女心不禁悸动。
她想起老家的书房,与妹妹共用,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装饰和特别的设计,十分枯燥,她无法想像自己竟然在那个枯燥无聊的老家待了十八年。
「真是冤家路窄,这么高兴的日子竟然遇上那个臭婊子。」梁清华扑倒在床上抱怨。
「妳刚刚看见的人,是我姊姊……」她无奈地说,「她是我遇到过最可恶的人,那个卑贱的女人……」她忿忿不平地抱怨。
张君华在自己出发前,曾叮咛她不要提及梁清华的姊姊,今天一看,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这个女人很会装扮,妳斗不过她的,不要自找麻烦,妳有十条命都不够。」梁清华警告她。
李倩筠大吃一惊,怎么有人这样评价自己的姊姊?
还要用“那个女人”这种言辞形容她,看来她们的关系很差。
她终于发现自己有什么长处。
李倩筠有一个读高一的妹妹,她们关系亲密,几乎不吵架,经常互诉心事,即使已经高一了,她们还经常一起洗澡。
这就是豪门的黑暗面吗……她心里暗忖。
「总之,不要跟那个女人扯上任何关系,这样就可以了。」梁清华总结道。
「对了……妳是那里人呀?」她问坐在床边的李倩筠。
「广东……」她有点胆怯地说,「广东这么大,妳一个人全包吗?啊~!难道妳是江门人?」梁清华打趣道。
「不是啦,我是潮州人……」李倩筠连忙解释道。
「原来是同乡啊,抱歉啦……」梁清华看着她说,「难怪张君华会找妳,原来是这样。」
「我脸上有些什么吗?干嘛一直盯着我……」李倩筠不安地问道。
「妳真的好可爱呀!妹妹们都没有妳这么可爱……」看着她的脸蛋,梁清华兴奋地说。
「妹妹们?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倩筠讶异地问。
「我们是香港人……这样妳明白了吗?」梁清华回答她。
「那么妳们家好厉害啊!北上创业办得有声有色,还成为龙头企业,简直传奇啊!」李倩筠惊叹道。
「天时地利人和嘛……老妈走运而已。」梁清华说。
说罢,梁清华就抓紧李倩筠的双手,看见她这么主动,李倩筠不禁紧张起来。
「恭喜妳,选拔过关了……」梁清华红着脸向她说,「跟我一起走吧……」
三
听到梁清华的请求,李倩筠感到又惊又喜。
她没想到她们的关系竟然发展得如此快,发展之快犹如火箭升空,使她喜出望外。
可是,她对不可预见的将来,感到十分忧虑。
就在李倩筠左右为难的时候,梁清华开口了。
「李倩筠……当我看見妳的时候,我觉得妳好亲切,好像一个结识好久的朋友,重逢的感觉……我想了解妳更多,我想和妳建立深厚的友谊,该怎么说呢… …对了,我想做妳的闺蜜,一起谈些女孩子的私密事,一起做些疯狂的事……跟我一起走,去香港吧!」梁清华红着脸说。
「张君华跟我讲,妳参加了香港的非联招,还被取录了,不是吗?她不会骗我呀?!」她问道。
李倩筠点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当初,她参加香港的大学的非联合招生计划,是因为她希望赌一把,看看能不能考上那里的大学。
毕竟香港的大学以英语授课,日后走出去也会有好处,交流上比较顺畅。
她没想过,竟然真的考上了,可是,看见香港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她又想退缩。
「要是妳没有钱,我可以垫支啊!」梁清华提出建议。
要是有人肯垫支,问题就解决一半了。
「好吧……」李倩筠略带不安地答应她。
梁清华高兴得跳起来,李倩筠笑着叫她冷静。
可是,在高兴的背后,她也有担忧的事。
第二章 临别前的夜宴
一
听到姐姐马上就要动身去香港,李倩欣大吃一惊,依依不舍地说再见。
「姐姐……妳一定要去那个什么香港吗?去广州不好吗?妳去广州最少我还可以一星期探望妳一次呀!妳去香港嘛……我可以去看妳,可是人家不想每个礼拜都得中港两边跑啊!人家很舍不得妳……」李倩欣哭着说。
「我也很舍不得妳……可是,要是我去了香港,可以拓宽国际视野,把交流圈扩大,这不是更好吗?到我扬名立万的时候,爸妈和妳都不用这么辛苦了,妳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啊!」李倩筠解释道。
李倩欣哭着祝福她一路顺风。
李倩筠拥抱着她,嘱托她照顾好家人。
她哭着点头,叫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二
当天晚上,她们家里举办欢送会,欢送李倩筠。
「祝妳去那儿后成为第二个李嘉诚!」李倩筠的阿公说。
「瞧她这脸蛋,也许她会成为第二个周秀娜呢!」她的伯父打趣道。
「干什么也好,不要误坠歧途就可以了。」伯娘认真地说。
李倩筠笑着回应他们,承您们贵言。
「我在那里暂时只是读书而已,这么长远的事日后再作打算吧!」她说。
「要是我去了香港以后不回来了,你们还可能挂念我,想着为什么当年这样说呢!」她打趣道。
李倩筠的话哄得众人大笑,他们说笑道,要是她在香港成家立业,不回来也没有所谓。
李倩筠心里高兴,他们支持她实在是太好了。
三
欢迎会过后,李倩筠留在房间里打点行装。
她想着,明天又能见梁清华,真是太好了。
当她幻想着明天开始整天与梁清华在一起,笑容就开始变得猥琐起来。
「姐姐……」李倩欣拿着换洗的衣服站在房间前,「我们一起洗澡,好吗?」
李倩筠收起猥琐的笑容,答应她的请求。
「是不是那个梁清华叫妳去香港的?」她们洗澡时,李倩欣单刀直入地问。
「人家可是替我预支学费和生活费耶……不答应才有鬼吧!」李倩筠说。
「妳是人家的婢女,她会这样做合情合理,可是,妳想想,妳有什么过人之处,人家才会看上妳?」李倩欣问她。
「她说跟我一见如故,想要了解我更多,我又有香港的大学取录,刚刚一切凑巧,就选了我……」李倩筠回忆道。
「人家可是祖传八代,立女不立子,公司市值五亿,大名鼎鼎的南海豆腐皇的第九代第二继承人梁清华耶!这些客套话妳也相信?不要这么天真吧!她只是随口说说,哄骗妳罢了!」李倩欣说。
听到妹妹这样说梁清华,李倩筠心中略微不满。
「人家有财有势,想依附她的一定大有人在,要是人家玩厌了妳,不再需要妳,到那个时候妳怎么办?那里不是潮州欵!」李倩欣激动地说。
「我知道妳担心姐姐,妳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用担心我,姐姐不会有事的……」李倩筠安抚她。
李倩欣哭着说:「这是妳說的,妳千万不要出事……」
李倩筠拥抱着她,夸奖她是个好妹妹。
四
李倩筠如时出现在大宅门口,即使已经来过一次,她还是被这个大宅的气派吓倒。
「李倩筠,妳来啦?」梁清华站在门口等待她。
「二小姐,不用亲自迎接我啦,这里阳光猛烈……」李倩筠慌张地说。
「人家想快一点见到妳嘛,好啦,快点进来吧!」梁清华笑着说。
李倩筠进入大宅后,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她脸上的倦容马上消失了。
「很棒吧?这是全新的空调系统,环保又实用,上星期才安装呢!」梁清华说。
「二小姐妳喜欢就好……」李倩筠说。
「叫我梁清华就好,不用这么客气了……」梁清华回应她。
「我们是主仆关系,尊卑有别,我们的关系还是分得清楚一点比较好……」李倩筠连忙解释道。
「那好,那么我就用主人的身份命令妳,不准叫我二小姐!」梁清华命令道。
「我不想和妳建立什么主仆关系,我想和妳交朋友,建立对等的关系……请妳尊重我的意愿。」梁清华轻轻地耳语。
「对不起……」李倩筠低头道歉。
「不用说对不起……以后不要这样了。」梁清华向她说。
「好啦,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帝都去了,星期五才回来……现在就只有我和妳,我们谈些开心的事吧!」她高兴地说。
李倩筠微笑着,说她高兴就好。
「又是这样了,叫妳不要叫我二小姐嘛!」梁清华感怪异地说。
「互相尊重嘛……我就喜欢这样叫妳,反正又不是什么贬义的形容词,妳就接受吧!二小姐~」李倩筠笑着说。
「好吧好吧,真没妳办法……」梁清华微笑说。
五
一个女生在房间里出来,徐徐走到大厅。
「妳们在聊什么啊?好像聊得好开心啊。」她说。
「梁清和……妳的功课做好了吗?」梁清华放下杯子,严肃地问她。
「干嘛啦,我只是关心妳罢了,板起脸干嘛?真没趣,那么我回去研究那些该死的作业算了!」那个叫梁清和的女生不满地抗议道。
「先不要急着走嘛……向姐姐的朋友打个招呼吧!」梁清华连忙叫住她,梁清和转身走向李倩筠面前,自我介绍一番。
「妳是我姐姐的朋友?妳好,我是梁清和,今年十四歳,是五姊妹的三女,我们的家族……」梁清和向李倩筠伸出友谊之手,自我介绍。
「好啦好啦,妳又犯病啦!」梁清华笑着指正她,「她只是我的朋友,不是那些交流团啦!」
梁清和讥笑她,大家彼此彼此,妳也差不多嘛!
两人哈哈大笑,看来她们的关系不如她和她姊般糟嘛!
李倩筠看着她们互动时心里在想。
六
经过五天的相处后,李倩筠和梁清华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了。
同时,李倩筠也清楚地认识了这个家族的发迹史。
这个家庭是祖传八代的豆制品企业,于康熙年间在潮州建立起来。
在民国初年移居香港,在三年零八个月的日治时期险些破产,后来,因为重光后香港经济起飞而大赚一笔,从祖传小作坊摇身一变成为大企业。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随着工厂北移,回到中国大陆。经过三十多年经营,终于成为了龙头企业。
业务遍及三十多个省市,中港台日韩也有子公司。
这个家族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就是传女不传子,只有女性拥有家族继承权。
这个传统在子承父业,男尊女卑的传统中国社会可谓是绝无仅有,这个想法十分前卫。
可是,与传统观念一样,这个家立长不立幼。
梁清华她们的母亲就是因为她是次女,无法继承家业,才会跟着北移的工厂一起回大陆。
这就是南海豆腐皇的历史。
李倩筠十分期待这一代的次女,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那个女人又回来了……那架该死的飞机,干嘛不爆炸?她不回来不就好了吗?」梁清华毫不顾忌地在李倩筠面前坦露自己对姐姐的痛恨。
李倩筠听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七
在当晚的夜宴里,梁清华的父亲、梁清华她们五姊妹、她们的仆人、还有一些李倩筠不认识的男人都上座了。
李倩筠纳闷,家主呢?
「看见对面第四行的小女孩吗?她就是么女,老妈在她出生后不久就翘辫子了。」梁清华在李倩筠耳边细语。
「那些男的……又是什么一回事?」李倩筠疑惑地问。
「坐在梁清台后面的,是梁清和的哥哥和梁清韩的弟弟,他们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梁清华解释道。
「坐在那个女人前面的……是我们姊妹的父亲,日后再解释吧!」她完成解释,缓缓地坐下。
「哟,梁清华,我不在广州的这周,有没有偷偷出去寻欢作乐啊?」梁清华的姐姐问道。
「妳說呢?我已经十八岁了,即使我要干这种事,妳也管不着。」梁清华毫不客气地回应她。
「我只是担心,有些不守妇道的女人,破坏家族名声,害得我们风评被害而已!」她说。
「梁清香,不要胡乱诬蔑别人,妹之过乃姊之过,妳也不能置身事外,不要说得这么轻松。」梁清华说。
「爹地你看,这些人说话如此嚣张,怎能继承大统?要是她真的当上了主席,三百年基业就要毁在她手上了。」梁清香拿着酒杯,装模作样地说道。
张房山吃着牛排,没有回答女儿的话。
他心里冷讽,要是一直都是这样争斗下去,他就可以把“临时主席”做到他的棺材打上一口钉的一刻。
所以,他并不讨厌看着女儿争斗,因为这样可以使他维持自己的地位。
但是,硬要说的话,他还是倾向把主席之位让给二女儿。
因为她思想成熟和人格比较正常。
李倩筠看着饭局上的名争暗斗,不禁感到心寒。
第三章 新生活
一
李倩筠和梁清华通过落马州口岸,正式到了香港。
李倩筠兴奋莫名,觉得一切事物都很新鲜,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新事物。
梁清华在香港出生,求学阶段都是在香港渡过,五月才回广州,一个月后就与李倩筠相遇了。
「二小姐,我在香港的时候,要受妳关照啦!」李倩筠笑嘻嘻地说道。
「彼此彼此吧!倩筠,妳也要替我烧饭做菜啊!」梁清华莞尔一笑。
两人哈哈笑道,这时,一个坐着的大叔不屑地发出一声切,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那个大叔好可怕……」李倩筠不安地问道。
「妳早晚会习惯的……不过,公共场合不要这样高声喧哗。」梁清华提醒她。
李倩筠点点头。
她可不想初来乍到就与本地人发生冲突。
二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后,她们终于到达住处。
那里的大堂金碧辉煌,闪亮的装饰仿佛说着这里是高级的住宅,与一街之隔的公屋屋村,可谓是强烈的对比。
对李倩筠而言,这种强烈的反差比深圳的商业区和郊区,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为感到能在这里居住感到自豪。
「我们真的是住在这里吗?太好啦!」李倩筠惊呼。
「对呀,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吧!这里交通方便,旁边就是奥运站,步行十分钟左右又可以到达旺角,真的很便捷啊!」梁清华说。
「不过呀……」她从李倩筠身后抱住她,「比起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和一应俱全的生活圈,人家更想和妳在一起……」
「二小姐……?」李倩筠有点不安地说。
「我想和妳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梁清华在她背后安心地说道。
李倩筠打从心里感到高兴,获自己的主人欢心,是每一个仆人的愿望。
而且,她也希望和梁清华建立长远的友谊,这不是因为她的家族是名门望族,想要巴结讨好潜在的继承人,而是和她一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她们都知道,与对方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时光。
三
这天晚上,她们在家旁的美食广场吃饭,庆祝李倩筠初抵香港。
由于客人众多,她们与两个女生搭台,一起吃饭。
李倩筠心想,原来香港土地不足的传闻是真的。
不过,她不讨厌这样,她认为也许她能结识新朋友。
她预想的展开并没有出现,反到是她们的一个行为引起她的注意。
同桌的那对女生互相喂食起来。
她莫名感到一丝紧张,虽说以前和张君华在一起时都经常这样,可是这一次,她却不知为何感到有点羞耻。
「给妳,」梁清华递上一片切成块的牛扒,「要食吗?」
李倩筠有点害羞地吃掉了,心里略起波澜。
真是好吃……她心里暗暗高兴。不过,比起那片美味的牛扒,她对梁清华分享她的晚餐更感到高兴。
这种高兴并不仅是获主顾赏赐佳肴的喜悦,也是和朋友共享美食的喜悦。
虽然她不确定她和梁清华的关系该如何表达。
说是主仆关系,她们的关系大致对等,尊卑之别不算太明显。
说是朋友关系,每一次主动增进感情的,都是梁清华,李倩筠总是被动的一方,付出的感情并不均等,使她总感到气馁。
而且,她不想她们的关系止于友谊。
李倩筠觉得她这一个想法很危险,可是,她制止不了它。
四
她们吃过饭后就到处逛逛,到了无印买日用品后,又到了服装店闲逛,走着走着就到了十时。
「原来这么晚了……我们该回去吗?」李倩筠说。
「不要紧啦,这里治安良好,待到半夜都不会有事的……」梁清华向她保证。
「那就好了……」李倩筠安心地说。
梁清华牵着李倩筠的手,一起走到尖东海傍。
「这里的海港好美啊!虽然星光大道仍在翻新去不了,但是这里真是好美……百闻不如一见呀!」李倩筠惊呼道。
「毕竟这里是东方之珠嘛……虽然已经是个老掉牙的称号了。」梁清华莞尔一笑,她感到很高兴,心想她喜欢就好了。
她很想和眼前的女生深交,发展长远和深入的友谊,她想发展进一步的关系。
「李倩筠……」梁清华难为情地说,「怎么了,二小姐?」李倩筠转身问她。
「要吃甜品吗?」梁清华问她,李倩筠笑着说不用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她想要说什么。
我真是个大笨蛋……梁清华怨恨自己的无能,怎么连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不出口,说起无关痛痒的事来。
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我喜欢妳」这么简单的话都说不出来,明明以前说这话很轻松的……怎么现在却说不出口……
梁清华心里十万个为什么。
好羞耻啊……为什么我会认为二小姐要向我告白呀……李倩筠!回过神来呀!我们只是主顾和仆人而已,不要想入非非……
李倩筠尝试让自己清醒过来。
「二小姐,时候不早了,回家吧……」李倩筠难为情地说。
梁清华脸红地点头。
五
她们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二时,经常一整天的活动,李倩筠已经累垮了,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她疲倦地倒在床上,这个时候,梁清华走到她的床上。
「李倩筠,妳很累吗?」她在李倩筠背后悄悄地说,她吓得立刻转身。
「二小姐?妳怎么在这里?这里不是妳的床啊!」她惊讶地问道。
「人家在这里住了六年了,都没有什么朋友上过这里作客……」梁清华在她耳边细语。
「我想和妳同床共寝……」她难为情地说道。
这个孩子在说什么?这么亲密好像不太洽当……
李倩筠心中小鹿乱撞,想着怎么办。
「可以吗?」梁清华的眼神犹如央求父母到主题乐园游玩的小孩子,看着她的眼神,李倩筠招架不住,她的理性马上就崩溃了。
「二小姐妳马上上来吧!我来帮妳脱下衣服吧……」李倩筠突然兴奋地说。
她马上就回过神来了,想起刚刚说的话,她感到莫名羞耻,很想收回刚刚的发言。
「对不起……二小姐,我刚刚太兴奋了,突然语无伦次,请勿见怪……」李倩筠向她道歉。
「看来妳这天太累了,好好休息吧……」梁清华替她打完场。
其实我不介意的……梁清华关上门后失落地走向浴室。
她在想,是不是仆人这一个身份束缚着李倩筠,使她如此拘谨怕事。
要是她们不是主仆关系,情况也许不一样。
到底怎么会这样……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眼泪顺着头上的热水落到地上。
第四章 掉进凡间的天使
一
明天就是放榜的大日子了,李倩筠和梁清华待在家里焦急地等待明天黎明的降临。
「二小姐,不要紧的……妳不是說妳考试的时候状态很好很轻松的吗?按妳这说法,妳应该不用担心啊!」李倩筠向她说。
李倩筠想起一个月前高考的情境。
毕竟是影响一生的公开试,她的准备工夫做得非常充足,心想一定能考上北京大学。
可是,老天爷好像偏要作弄她,让她败在临门一腿。
李倩筠的生理期提早报到了,使她只好顶着下腹的剧痛作答卷。
考试的时候,她只能靠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勉强坚持下去,考上北大什么的早已抛诸脑后。
在高考的两天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嗑了多少热茶和止痛药。
考试结束后,李倩筠脑海只有一片空白,悲惨得好想哭。
虽说最后考上了广州和香港的大学,两边都是非常好的选项,可是没有钱,到那儿都只是扯淡。
就在她彷徨的时候,梁清华的救赎为她带来出路。
对她而言,梁清华就是自己的恩人和天使。
「二小姐妳一定不会有问题的……」李倩筠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谢谢妳……」梁清华感谢她的支持。
二
这天是中学文凭试放榜的大日子,李倩筠早就为梁清华准备好今天需要的文件。
「李倩筠,进来吧……」梁清华叫门外的李倩筠进房间,「好看吗?」
她穿着整齐的校服站在房间前,想问李倩筠有何感想。
看着眼前穿着蓝色旗袍的二小姐,李倩筠感到心动,她真的好美。
她的天使身材在李倩筠的眼中穿什么衣服都十分好看,而这一件旗袍可谓是极致。
在她眼里,梁清华的美无法以笔墨形容,她只能竖起大拇指赞好。
「妳喜欢就好了。」梁清华微笑道。
接着,她又关上房门,一会儿后,穿着便服的梁清华出现在李倩筠眼前。
「干嘛不穿校服了?」李倩筠疑惑地问道,她心中大感可惜。
「方便行动嘛……」梁清华回答道。
「要我跟妳一起去学校吗?」李倩筠询问道。
「我也想呀……可是,我想留一个惊喜给妳,所以还是不用了……等我的好消息吧!」梁清华在门口笑着向她说。
李倩筠在门前挥手向她道别,心想她一定没有问题,能带着喜讯归来。
三
难得地家里只有自己一人,李倩筠便打理一下家居卫生。
梁清华的房间被打理得很整洁,李倩筠随便打扫一下就完事了。
其实,整个居所都打扫很干净,她打扫一会儿就可以了。
这天闷热非常,使人懒洋洋不想工作。
她走进梁清华的房间,深呼吸一口气。
这就是天国的气息吗……李倩筠心想,即使不开空调,这个夏天都不会热昏。
想当年高中时的宿舍,空调常常故障,使她十分无奈,真的拿这东西没辙了。
偏偏广东的夏天是全国数一数二最长的,从四五月到十月都是夏天,空调的重要没有第一也有第二。
三年的折磨使她十分讨厌夏天,她很想去那些冬天比夏天长的北方城市生活。
可是在现在,她找到一个比北方城市更棒的地方。
即使要她一辈子待在这里都没有所谓。
其实,李倩筠心里感到即使永远侍奉梁清华,她也没有怨言。
她环顾这房间,发现这里的布置充满少女情愫,使她的少女心又爆发了。
她兴奋地转圈,身边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高兴。
冷静下来后,她看了看书桌上的合照。
应该是她和她的同学的合照吧。李倩筠心想。
她看了看后,还是觉得自家的梁清华最棒。
除了她最喜欢的二小姐外,还有一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照片里的人全都是女生。
她记起梁清华曾经说过,她就读的中学是女校。
说实话,她真的很好奇,也十分憧憬女校的生活。
高一时宿舍的学姊向她转让一些漫画,说是让师妹们能消闷,说明白了就是传教。
她最初把那些玩意儿丢到角落去,直到有一天空档拿来看了几眼。
看见漫画里的女生的高中生活十分美好,使她自愧不如,又充满好奇。
尤其是女校的生活,使她倍感好奇。
从梁清华的说法看来,女校的生活十分棒。
李倩筠十分好奇梁清华那六年经历了什么。
虽说这样做好像不太恰当,她还是走上了梁清华的床上。
梁清华的发香仿佛仍残留在枕头上,二小姐仿佛就在自己身边。
「二小姐……」李倩筠在她的床上低吟,心里痒痒的有点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只知道自己对梁清华产生了特殊的感情。
她无法以笔墨形容自己对梁清华的感情,只能说她不仅仅把梁清华当作主人或朋友看待。
仿佛能感受梁清华的余温,李倩筠安心地入睡了。
四
不经不觉就睡了几个小时了,当她起床时,梁清华坐在了床边。
看见梁清华表情疲倦地坐在床边,李倩筠大吃一惊,吓得芳容失色,连忙道歉。
「没关系……我有点累,陪我一起睡吧……」梁清华没有精神地说。
「二小姐,妳怎么了……」李倩筠不安地问道。
「不要问这么多,陪我睡觉就可以了……」梁清华回应她。
李倩筠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答应她的请求。
梁清华很快就沉沉睡去,李倩筠心里则十分紧张。
梁清华把李倩筠当作抱枕般拥抱,李倩筠紧张得无法入睡,内心感到十分担心和兴奋。
兴奋的原因是她终于能与自己最喜欢的二小姐一起睡觉,而且还被她拥抱着,她欢喜得上天了。
可是,她的心中还不免有些担忧。
梁清华从没有表现得如此软弱,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我……」梁清华在说梦话。
听到梁清华的梦话的李倩筠大吃一惊,很担心她是不是考试的成绩不理想。
「我不要断脚呀……」梁清华突然凄楚地哭起来,吓得李倩筠立刻叫她起床。
「二小姐,妳怎么了?快点醒过来呀!」李倩筠惊慌地把她叫起来。
「倩筠,对不起……今天能让我静静吗?」梁清华乏力地说,眼泛泪光的样子让李倩筠莫名担忧。
她不安地步出房间,立刻就拿起手机看了看大学最低入学门槛。
语文科考取第三等的成绩,其余科目考取第二等。
乍看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当她看了眼梁清华的成绩单,问题就来了。
中国语文二等、英国语文四等、数学科五等、通识科三等,经济科四等,企会财五等。
换而言之,就是梁清华未能达标。
李倩筠不明白她为什么偏偏栽在中文科上。
可是这是她的私隐,李倩筠心里明白不可以过问太多。
她昨天看新闻,发现原来香港文凭试考生的中文科达标的比率比英文科低。
也许这是香港人的特色吧,英文比中文好。
李倩筠看了一眼房间里睡觉的梁清华,心想她现在的思绪应该十分混乱吧。
她没有说什么,静静地回客厅去。
第五章 高岭之花
一
季候风罕有在七月末影响香港,为这个地方带来难得的清凉七月天。
这种清凉的天气很适合外出走走,所以,梁清华拉着李倩筠一起外出踏单车。
李倩筠高兴地答应她,她也想体验一下香港的郊野。
她们到了大尾笃租单车,在那里一直踏单车到沙田。
她们原来是这样打算的。
当她们到达大埔后,听见那里有一个烧烤场,便临时改变计划,改为烧烤。
「能和二小姐烧烤真开心啊……对了,二小姐妳是不是打算搭巴士过去那个什么大尾笃啊?去那儿的巴士好像好久才有一班车……」李倩筠拿起那些烧烤的食物和用品问她。
「不用等那些十多分钟才有一班的巴士啦……我们搭的士吧!」梁清华爽快地回应她。
李倩筠吓了一跳,的士在香港可谓是价格最高昂的交通工具,她竟然回应得如此爽快,有钱人果然就是豪爽,和她这些培塿比较差得可远了。
「怎么啦?快点跟上来吧!」梁清华催促正在发呆的李倩筠快点过来。
「对不起,二小姐,让妳久等了……」李倩筠快步走上的士后向她道歉。
「这样可不行的喔……让主人在车上等待的妳,该当何罪呀?」梁清华呵呵笑道。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出去等巴士!」李倩筠再向她道歉,并打算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梁清华拉住了她的手。
「不要这么冲动啊……我只是跟妳开玩笑罢了……」她向李倩筠道歉。
司机已经不耐烦了,便微言了几句。
「妳们两个耍够花枪了没有?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也要糊口养家的……」他说。
阻X住哂,他不屑地说。
这是李倩筠待在这里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被当地人以脏话问候,她心中感到很不服气。
可是从现在的处境来看,直斥其非不是一个好选择。
她只好默默哑忍,梁清华心里有点不忿,也没有说些什么。
二
到了大尾笃后,两人赶紧下车,的士司机很快就扬长而去。
李倩筠向她说,才扰攘一分钟不到就满口怨言,真是麻烦。她说,她最害怕乘搭出租车时遇上这种暴躁老哥。
「不要紧啦……不要让这些小事破坏我们郊游的雅兴,好好享受今天的旅程吧,倩筠……」梁清华拥着她温柔地说道。
「小姐,不要叫我倩筠好吗?人家好尴尬……」李倩筠害羞地说道。
「可是人家喜欢这样叫妳呀……不可以吗?」梁清华可怜兮兮地望向李倩筠,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使人无法硬下心肠,拒绝她的请求。
李倩筠的内心开始动摇,梁清华那个可怜的模样使她放弃抵抗。
「随妳喜欢吧,小姐……」她无奈地说。
「太好啦!谢谢妳呀!倩筠,妳是最好的!」梁清华兴奋地说。
看到梁清华这么高兴,李倩筠露出喜悦的表情。
梁清华牵着李倩筠的手,喜孜孜地走进烧烤场。
李倩筠心跳加速,梁清华的手白滑又清凉,牵起来十分舒服,使她不想就此放手。
三
她们在烧烤炉前尝试点火,可是,点了好久都不成功,李倩筠心急如焚,害怕让梁清华久等,害得她不高兴。
而且,她也害怕食物会因为暴晒太久而变坏。
看着李倩筠汗流浃背地煽风点火,然而始终不成功,梁清华很想帮助她,可是,是她自动请缨要点火,她也不想害得李倩筠白费心机。
其实她买了石油气火枪过来,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她不想耗费李倩筠一番心意,所以一直都没有把它拿出来使用。
可是,看着李倩筠快要累垮的样子,梁清华终于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喝令她退开,开着火枪燃烧木炭,不一会儿就燃起熊熊大火了。
「愣住干嘛,拿肉来烤啊!」
梁清华中气十足地命令她,李倩筠被吓怕了,双手发抖地递上烤肉。
「干嘛啦,我又不会吃掉妳的!」看着李倩筠惊恐的样子,梁清华不解地喊道。
「小姐,妳这个样子好可怕……」李倩筠脸色发青,惶恐地说。
「我不会把妳拿去烧烤的,妳放心吧!」
梁清华这样说,李倩筠仍十分不安。
四
李倩筠坐下后,梁清华主动向她道歉。
「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妳不要介意……」
李倩筠挥手示意她不用道歉。
「不用道歉啦,这是我的问题,是我一直都点不着火苗才会搞到妳这么生气,我真的很没用……」她愧疚地说。
「我没有生气啦……妳是什么时候产生了这一个错觉?」梁清华讶异地问她。
「小姐对不起……是我错误地揣测妳的意思,我真是大笨蛋,请妳原谅我!」
李倩筠鞠躬致歉,梁清华叫她不用太上心。
「人家不想妳辛苦嘛……看着妳这样辛苦,我有点过意不去……」她有点羞耻地说。
「我是妳的仆人,为了妳劳动是应该的……」李倩筠回应她。
「妳是我的仆人,妳就是我的人……」梁清华贴近她的脸颊说,「我当然不会让妳受苦啊!」
李倩筠受宠若惊,感到十分高兴。
「好啦,不要再愕住了,快点吃吧,肉快要烧焦了!」梁清华催促她快点开动。
李倩筠高兴地吃东西,她突然发现梁清华没有吃任何东西。
「怎么了,小姐?妳不舒服吗?」她有点担忧地问。
「妳服侍我是应该的吧……」梁清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那么妳拿去吧!我刚刚烤好这些肉丸,妳尽管拿去吧!」
李倩筠指着炉边的烧烤叉说。
「不是啦,我不是这个意思……」梁清华害羞地说,「我想要妳喂我……」
李倩筠心里一惊,想不到竟有这样的好事发生。
「小姐……」她有点胆怯地说,「我真的可以喂妳吗?」
梁清华害羞地点头,李倩筠高兴得快要上天了。
「小姐,张开口――」李倩筠叉着一粒肉丸,递到她的嘴前。
梁清华高兴地吃掉,但不一会儿就露出不悦的神情。
「怎么了,小姐?那粒肉丸有问题吗?」李倩筠问她。
「好像未熟透耶?」梁清华困惑地说。
李倩筠十分震惊,担心自己害得梁清华拉肚子。
看到李倩筠惊慌的样子,梁清华哈哈大笑。
「没这种事啦,我相信妳不会这样对待我啦!我还想说它熟过头有点烫嘴……」
「妳吓死我啦!小姐,不要这样耍我啦!人家很担心妳呀!」
李倩筠得知被捉弄后脸红起来,羞涩地抗议。
「妳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呀!倩筠呀倩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梁清华蜷伏在李倩筠的大腿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随妳喜欢吧,小姐妳高兴就好……」李倩筠无奈地说。
梁清华打算起来时,李倩筠把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倩筠,怎么了……」梁清华困惑地说。
「说起来有点难为情……可是,我想妳躺在我的胯下……」李倩筠害羞地说。
「好吧……妳记得喂我啊!」梁清华害羞地答应她。
梁清华高兴地躺在她的胯下,可是,不一会儿她就感到浑身发热,使她很想起来。
李倩筠也是差不多,可是她很想一直保持这个姿势,那么梁清华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小姐,对不起……妳还是起来吧,浑身发热的感觉很难受……」李倩筠终于开口了。
梁清华难为情地道歉,李倩筠说她太客气了。
还是保持少许距离比较好。
她们心里想。
五
烧烤过后,她们都吃撑了,于是,她们从海滨公园散步到市中心。
梁清华牵着李倩筠的手,一起漫步看海。
李倩筠内心小鹿乱撞,不能平静下来。
清华牵着我的手一起在海边散步,真是太好了!
她十分希望,与梁清华的情谊永固,不是读完大学,大家各自走上不同的人生路就分道扬镳。
梁清华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即使大家的关系只是主仆关系,也没有阻碍她们建立友谊。
而且,从梁清华的态度来看,她也十分喜欢自己,看来她也希望自己待在她的身边。
「倩筠呀……」梁清华害羞地向她说,「我很喜欢妳……」
「是吗……」李倩筠装作镇定,内心感到十分兴奋。
「二小姐,我可以叫妳清华吗?」李倩筠借此东风再下一城。
「随妳喜欢吧……」梁清华有点错愕,心里感到棒极了。
居然能在这天获得如此大的进展,使她感到这天的活动没有规划错误。
然后她们两人就喜孜孜地一起走到火车站了。
第六章 日星隐耀
一
雨一直在下,不经不觉已经下了一个多星期,总觉得这年春夏倒转了。
李倩筠她们家中的气氛,跟窗外灰暗的天色一样阴沉。
纸包不住火,梁清华中文科炒粉的事已经传到老家众人的耳里。
据悉,他们对梁清华中文科考得不佳感到意外和失望,认为她堂堂中国人竟然栽在中文科是一个耻辱,无法接受她对这事的解释。
家中的领导层考虑怎么惩治她,也许会逼她迁出现在居住的家。
梁清华感到十分无助,心想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话说梁清香在一个多星期前曾致电李倩筠,问她自己的妹妹过得好不好。
李倩筠心想,看来她没梁清华说得那么糟,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妹妹嘛!
接下来,她就谈起梁清华这两个月的生活日常来,梁清香十分满意。
接着,她问梁清华公开试成绩如何。
李倩筠没有留意梁清香一直设局引诱她说出梁清华公开试成绩,便不假思索地把她的成绩和盘托出。
梁清香心想,既然当事人不肯说,那么就应该从她的仆人着手,想不到竟然奏效了。
二
两天后,李倩筠起床时发现梁清华坐在自己的身旁,双眼红肿像是刚哭过。
「李倩筠,妳为什么这样对我?」她声线沙哑地说,李倩筠大吃一惊,心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当妳好姊妹,妳竟然这样对待我?」
「清华,怎么啦?」
李倩筠惊慌地问她,梁清华摇摇头,眼角泛着泪光。
「我把妳当作我的好朋友,和妳分享秘密,我这么信任妳,妳为什么把我的私事通传敌人?」
「妳为什么把我的文凭试成绩告诉我姐?」
梁清华说出事情的原委,李倩筠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她好关心妳呀……还问妳过得怎么样,有问题吗?」她困惑地说。
「我早就警告妳,不要相信那个疯婆子的话!」梁清华失控地头尖叫,吓得李倩筠芳容失色,「清华,不要这样……」
「什么叫作“不要这样”?!这个臭妓女很会装扮,一不小心就会坠进她的圈套,我已经警告過妳,不要听说她的干话嘛!妳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啊?!现在我要因为妳的愚钝付出代价啊!」梁清华愤怒地怒吼,李倩筠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真的太天真了,竟然傻傻地认为妳是个聪明的女生,和妳交朋友跟妳分享秘密……看来我被妳的样子和成绩骗了,妳只是一个傻白甜而已,我竟然会以为跟仆人交朋友会使我幸福……我真是太天真了,我们始终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还是不要太感情用事比较好……李倩筠,妳真的让我好失望……」
梁清华无奈地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二小姐,对不起……」李倩筠畏缩地道歉。
「快点给我做饭,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到妳的声音……」梁清华压抑着情绪说。
「不要这样,二小姐,妳这个样子让我很害怕……」李倩筠捉住她的双手说,「这是我的错,我由衷致歉,可是,妳在我的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我不想跟妳闹翻,妳不要离开我……失去了妳我一无所有,求求妳,不要扔下我……我不要跟妳冷战,我不要跟妳倒退回主仆关系,原谅我吧,二小姐……」
「李倩筠,妳不要这样,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生气了……」梁清华颤抖地说,「这是对妳的惩罚,也是我的……」
说着说着,她失控地大哭,「妳到底对我施了什么法术啊!我竟然会对妳如此痴迷,我到底怎么啦!妳真的很可恶……」
「我竟然同情我的敌人,还想着怎么原谅妳,明明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
「二小姐,没事的……」李倩筠安慰着嚎啕大哭的梁清华。
「到底我怎么了……」梁清华哭着说。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李倩筠心软,硬不下心肠惩罚她。
仿佛李倩筠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打在她身痛在己心。
三
梁清华终于冷静下来。
「对不起,倩筠,我刚刚太激动了……」
她愧疚地说,李倩筠着她不用道歉。
「二小姐,我才要说对不起,是我太不谨慎,才会泄露了这个秘密……」
「没所谓啦,现在覆水难收,没法再说谎欺骗她下去了……而且她早晚也会知晓,现在只是提早这件事发生的时间罢了……」梁清华有点自暴自弃地说。
「真的很对不起……」李倩筠再次道歉。
「不要再说了……对不起不能解决问题呀,现在大祸临头,一起想方法应付那个女人更好吧……」梁清华叹着气说。
「小姐……妳愿意原谅我吗?」李倩筠胆怯地说。
「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这件事我以后再算吧!」梁清华说。
李倩筠十分高兴,立刻拥抱她,感谢她愿意原谅自己的过失,携手面对挑战。
「我可没有说原谅妳呀,我只是延后惩罚妳的时间喔!」梁清华微笑说。
「妳的表情出卖妳啦,二小姐!」李倩筠笑着说。
妳少威风啦。梁清华嫣然一笑,轻松地说。
四
时间回到现在,梁清香说要了解一下妹妹现在的情况,要登门操访。
梁清华当然不愿意,可是,她也不能反对。
面对灾难降临,她与李倩筠商讨对策。
「妳们相处少说十多年也没能摸透她的性格,即是她很会装扮啦……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随机应变吧!」李倩筠说。
「李倩筠……妳会支持我吗?」梁清华不安地说,她的掌心一直在冒汗。
李倩筠握紧她的手,表示自己将会坚定支持她。
「谢谢妳……」梁清华感动得哭了起来。
忽然,门铃响起了。
两人坚定地点头,走向大门的方向。
第七章 暴风雨的序曲
一
「梁清华,好久不见了。」梁清香在开门后这样说,她们立刻提高警觉,紧盯着眼前的女人。
「干嘛啦?我可不会吃掉妳们的喔~」看到妹妹和她的仆人紧盯着自己后,梁清香装模作样地说。
「大小姐妳一路过来辛苦了,让我为妳洗尘吧。」李倩筠向她敬礼致意。
「那么劳烦妳了。」梁清香礼貌地说。
二
洗澡时,梁清香把李倩筠召来,说是让她为自己按摩。
「二小姐……」李倩筠不安地看着梁清华,她有点担忧地挥手。
「妳就去吧……免得被那个女人抓住什么痛脚找我们麻烦。」梁清华有点担忧地说。
「我知道了,二小姐……」李倩筠不安地点头。
李倩筠进浴室后,她看见梁清香赤裸地躺在浴缸里等待着自己,显得十分害羞。
「干嘛啦,为什么这样害羞?妳在宿舍的时候没有见过其他女生洗澡吗?」梁清香疑惑地问。
「大小姐,不要这样玩弄小的好吗……」李倩筠无奈地说。
「大家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好羞耻的……」梁清香不解地说道。
「快点脱掉衣服,过来给我按摩吧!」她催促正在发呆的李倩筠。
「大小姐,妳可不要对我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喔……」李倩筠害羞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怯怯地走向浴缸。
「妳当我什么人了?」梁清香冷笑着。
李倩筠没有回答她,「大小姐,哪里需要按摩?」
梁清香向水里指了指,李倩筠以为她是指大腿。
可是,她不怀好意地笑着,使李倩筠立刻提高了警觉。
「大小姐,开玩笑是有限度的。」她严肃地说。
「干嘛板起脸来了?妳真的好敏感喔……」梁清香呵呵笑道,「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大小姐,这只是基本的自我保护,不需要发生什么大事才会有这样的警觉。」李倩筠解释道,「即使大家都是女生,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做。」
「好啦好啦,不捉弄妳啦……」梁清香连忙说道。 「帮我按摩肩膀总可以吧。」
「好吧……」李倩筠心想,这次可没有理由推搪了。
李倩筠温柔地按摩梁清香的肩膀,梁清香感到十分舒服,肩膀上的酸痛感纾缓了大半。
「李小姐,做盛行呀?」梁清香满意地说,「妳这般高超的按摩技术,做按摩师应该能混得不错。」
「多谢赞赏,大小姐。」李倩筠礼貌地说。
「梁清香,不要打我的仆人主意。」梁清华在门外说道,「她的事她自己能搞定,不需要妳操心。」
「切,真麻烦,」梁清香不满地说道,「说句话也不可以吗?」
梁清香转身,委屈的望向李倩筠。
「李小姐妳看看,我的亲妹妹竟然这样对待我……」她含泪说道,「我真的好难过,妳可以安慰一下我吗?」
李倩筠还未来得及反应,梁清华已经破门而入。
「梁清香!我警告妳!不要打我的倩筠主意!」她愤怒地怒吼,李倩筠和梁清香吓得呆住了。
「妳好可怕喔……」梁清香把头埋在李倩筠的怀里哭泣,李倩筠惶恐地看着梁清华。
「缩开妳那对肮脏的臭手!不要沾污我的倩筠!」梁清华使出吃奶般的力气骂她。
「李小姐,我很怕,不要离开我……」梁清香紧紧地抱住李倩筠,使她无法轻易放手。
「二小姐,各退一步吧……」李倩筠无奈地说。
「算了。」梁清华忿忿不平地离开。
「李小姐,谢谢妳……」梁清香哭着感谢她。
「不用客气……」李倩筠脸色苍白地回应她。
三
梁清华不安地站在浴室门外,很担心李倩筠能否撑住。
她不敢想像浴室里的情况,自己的姊姊能对无助的倩筠干出什么事来。
其实,她愿意暂时作罢,不是因为她愿意放看起来很可怜的姐姐一马。
而是她需要空间让自己冷静。
李倩筠的赤裸地站在自己的眼前,使她感到十分害羞,神不守舍。
她的裸体比自己想像中更具吸引力,梁清华心里感到莫名的兴奋。
她很想冲上前与李倩筠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可是,在这种关头,可没有空间让她搞什么主仆私情,她需要一个冷静的脑袋应付危机。
不过说回来,为什么自己会对自家的仆人产生这样的感情呢……
梁清华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四
另一边厢,她们洗完澡后谈起天来。
「李小姐,真对不起,刚刚让妳见笑了……」梁清香愧疚地说。
「没关系……」李倩筠着她不用道歉。
「妳有兄弟姊妹吗?」梁清香问她。
「有一个妹妹……干嘛了?」李倩筠一边擦干头发,一边问她。
「妳们姊妹的关系好吗?」梁清香再问她。
「挺好呀……」李倩筠回应她。
「是这样吗……」梁清香低吟道,「真羡慕妳呀……」
「其实,我想问一下,妳们发生过什么事呀……」李倩筠有点胆怯地问她。
「妳只是我二妹的仆人,这种事不到妳管吧?」梁清香不解地说道。
「不过呀……跟妳說也不是不可以……」
她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吊着李倩筠的胃口。
「我免得外面那个女人又发疯,还是不说比较好啊~」梁清香装模作样地说。
「对了,可以再替我按摩一下吗?最近肩膀老是酸痛,真难受。」
李倩筠无奈地答应,梁清华在门外,气得牙痒痒的。
第八章 大小姐的对决
一
「对了……」梁清香洗完澡后忽发奇想,「好一阵子都没有到过这个地方,妳们可以带我到处逛逛吗?」
「妳不是上个月才来过香港吗?」梁清华不解地问道。
「妳居住的地方我没有逛过嘛!这样总可以吧。」梁清香没里没气地回应她。
「当然可以……我不会阻挠妳。」梁清华无奈地说。
「妳们跟着我到处走走吧!」梁清香高兴地说。
梁清华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内心充满警戒。
看着梁清华绷紧的表情,李倩筠不禁提高警觉。
二
她们一行人在街上走了才一会儿,梁清香就说天气炎热很辛苦,想要休息一下。
「谁叫妳夏天在这种旧区乱跑呀……废青。」
梁清华吹着小风扇说道。
「妳再说一遍?是谁在自私吹风扇啊!」梁清香不满地骂她。
「旁边有茶餐厅,要吃点东西嘛?」李倩筠打断她们的争吵。
她们姊妹回头看看她,她的头上已贴了退热贴。
三
「还是这里舒服啊……所以说夏天的命都是空调给的。」梁清香感放松地说。
梁清华罕见地没有反击她,默默点头道是。
也许她也晒得有点中暑,才会无暇反击吧。
李倩筠心想。
「劳驾,两个扬州炒饭,冻奶茶多奶少冰,谢谢!」
李倩筠向旁边等待下单的伙计说。
「等等,我有说要吃扬州炒饭吗?」梁清香感奇怪地说。
「没有啦……不过我看妳们也很疲惫,所以我便替妳们下主意喽!」李倩筠回应她。
「谢谢妳啦,倩筠……」梁清华抢在姐姐的头前回应她。
梁清香十分不服气,印堂立刻发黑起来。
「谢谢妳,二小姐;大小姐,对不起……」李倩筠感抱歉地说。
「算了算了,妳又不是我的仆人,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对妳做什么惩处,妳愛怎样就怎样啦!」梁清香无奈地说。
「妳有种动她一根汗毛,我不会放過妳!」
梁清华警告她。
「干嘛啦,为了一个婢女大动干戈?妳真的很可笑呀!」梁清香冷嘲道。
「她不是我的仆人,她是我的朋友!」梁清华义正辞严地说。
「把仆人当作朋友?还为她这么着紧,说什么不会放过我?」梁清香不满地说,「妳知道尊卑有别的吗?仆人和主人不应发展私情的呀!」
「我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需要爱情的滋润……呃不是,和别人建立友谊,这样我才能健康成长的呀!」梁清华回应她。
听见梁清华的告白,李倩筠泛起了大片红晕。
「妳那么爱她,为什么妳不跟她私奔?」
梁清香故意提高声线说道。
「梁清香,妳够了!」梁清华怒吼道。
她的怒吼声把全店震动起来。
「小姐,小声一点吧。」伙计无奈地说。
「真是不够贵气呢……」梁清和冷嘲道。
梁清华十分不忿,很想反驳她的挑衅话。
李倩筠不安地制止她,她可不想事情进一步闹大。
「二小姐,不要冲动……」
「算了。」
梁清华忿忿不平地说。
「看来妳的仆人比妳更有大小姐的气质呢……」
梁清香继续挑衅她。
梁清华气得脸红耳赤,很想赏她一拳。
「大小姐,请适可而止。」
「不要再刺激梁清华了!她很可怜的呀!」
李倩筠激动地说。
「小姐,再这样我就要妳们离开了。」
伙计不满地说。
「对不起……」李倩筠低头道歉。
「一客西炒饭,热咖啡,外卖!」梁清香忿忿不平地说,外卖到了后就不屑地付帐离去。
四
「真是白痴,为什么要替我们付帐?」梁清华看着她的背影,不解地说道。
「二小姐,听我的话,跟妳姐姐和好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李倩筠吃着饭无奈地说。
「我为什么要原谅这个该死的女人?妳不知道她有多可怕呀!」梁清华愤怒地说。
「到底怎么了?」李倩筠困惑地问。
「这里人多,我有机会再跟妳講……」
梁清华左顾右盼后说。
李倩筠听到后十分不安,担心可能曾经发生一些可怕的往事。
「对了,」梁清华不好意思地说,「刚刚的事,谢谢妳替我仗义执言……」
「不用谢啦,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李倩筠理所当然地说。
梁清华双眼发亮地看着她,仿佛拾获瑰宝似的。
「二小姐,保护妳是我的职责,我不会让妳受到别人无理伤害的!」
听到李倩筠的宣言,梁清华更感动了,眼前的女生比所有她认识的男人都要帅气。
「李倩筠,我真的很感谢妳呀!要是没有妳,我真的不知怎么办……」
梁清华兴奋地拥抱着她。
「二小姐,请不要这样做,这里人多……」
李倩筠有点不安地说。
「我才要感谢妳呀,要是没有妳,大小姐也许刁难我……」
李倩筠笑着感谢她。
「那家伙终于头一遍说对了,妳真的比起我更像大小姐……」
梁清华感叹地说。
「我只是待人有礼而已……在成为大小姐的路上还有很长的路途要走呢!」
李倩筠苦笑道。
「最起码妳已经比我更像大小姐了,不是吗?」
梁清华笑着说。
「太抬举啦,二小姐!」
李倩筠高兴地笑着。
「好啦,不要再说了,饭快要凉了!快点吃吧!」李倩筠指着她的饭说。
「妳刚刚说什么……爱情的滋润?原来我们已经发展到谈情说爱的阶段啦?」
她故意这样说,梁清华吓得喷饭。
「那个……只是一时口快说错话而已!」
她红着脸驳斥李倩筠的话。
「我真的很喜欢妳,不过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爱情……」
梁清华害羞地说,心跳一直都十分急促。
「吃饭吧,不要再说了……」
她红着脸催促李倩筠尽快终结这个话题。
第九章 争议核心
一
梁清香忿忿不平地回到家中。
她一直都不明白,那个李倩筠为什么这么袒护梁清华。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追究李倩筠些什么,她只是打算微言几句而已。
想不到,梁清华竟然像是主权被侵犯般回击她。
若只是这样,她根本不会感到奇怪。
毕竟过去都曾经发生过一次,这一次她反而没有太大感受。
让她大感意外的,是那个李倩筠竟然跟着梁清华一起责骂她。
大小姐的辈分比二小姐要高,她应该不会反应如此强烈才对。
梁清香这样想。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李倩筠义正辞严地反驳她,仿佛另一半被坏人针对似的。
也许梁清华给了李倩筠非常多的好处。
梁清香认为一定是这样,她才会这样强烈反弹。
她们俩的关系,使她感到十分好奇。
不过,在搞清她们的关系前,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完成。
她放下盒饭,默默地走到梁清华的房间。
她奸诈地笑着,把文件夹中的文件拿出。
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到这里来。
梁清华的文凭试成绩单。
二
李倩筠她们从茶餐厅走出来才一会儿,天上就落下倾盆大雨。
她们没有携带雨具,只好在旁边的大厦楼梯上避雨。
「二小姐对不起,我应该看一下天气预报才出门的……」
李倩筠向她鞠躬致歉,梁清华挥手说不用道歉。
「没关系……可以跟妳多待一会儿,我应该高兴才是啊!而且,回来看到那婆娘的嘴脸,真是一秒也嫌多……」
李倩筠原想问她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的姐姐,可是想了一会儿后,她还是把这问题吞回肚子去了。
「该死!」梁清华脸色发青说道,「文凭试的成绩单……」
「没有收好吗?」李倩筠问她。
「我放到文件夹了……」梁清华脸色苍白地说,「文件夹放到书桌上了……」
「算了算了,丑妇终需见家翁,这个问题早晚得面对……」
她绝望地说,李倩筠连忙安慰她。
「不要紧啦,我会支持妳的!」
「真的吗?」梁清华惶恐地看着她。
李倩筠点点头,说不会让梁清香伤害她。
「谢谢妳,倩筠……」梁清华抱着她说。
三
过了一会儿后,雨变小了,她们赶紧回家去。
当她们回家后,梁清香悠然地坐在沙发上。
饭桌上放着梁清华的成绩单。
这次糟糕了……梁清华看着被放到桌上的成绩单时想。
「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李倩筠抢在梁清华的前头质问她。
「关心妹妹的读书情况而已……怎么啦,这又关妳的事?」
梁清香语中带刺地说。
梁清华示意李倩筠暂时不要作声。
「姐姐……」她问坐在沙发的梁清香,「妳可以罢手吗?」
「干嘛突然叫我姐姐,妳平时可不会这么叫我……」梁清香看着低声下气的妹妹,冷笑了一声。
「妳要我怎么样?」梁清华眼中充满怒火问她。
「怎么啦妳,妳的眼神好可怕……」话虽如此,从梁清香的神情里,没流露出一丝恐惧。
从她的神情可见的,反而是嘲讽之情。
「大小姐……」李倩筠再开口,「这样下去有意思吗?」
「妳想说啥,说直白一点!」
梁清香不耐烦地怒吼。
「我说,不要再搞针对了!」
李倩筠终于按捺不住,大声地喝骂她。
「妳这样做有意思吗?二小姐会因为妳的嘲讽和冷言冷语成长吗?不会!」
「那有仆人这样呼喝自己的主人?妳这样是以下犯上!而且,妳只是梁清华的仆人!我们姊妹的事,轮不到妳这个外人操心!」
梁清香在怒吼。
「梁清华是这家的二小姐,也是我的主顾,为她消烦解忧,是理所当然的事!」
李倩筠愤怒地说。
「妹妹考得这副德性,我关心一下她与妳可干?要是她上不了八大,妳养活她吗?」
梁清华怒斥她想得太天真,只有她能把梁清华带到正轨上。
「算了,倩筠……」梁清华制止她们继续吵架,「姐姐,妳到底想怎么样?」
「我这种小角色,那有什么权力要求妳些什么……」梁清香不怀好意地冷笑,「既然妳这样问,我就发表一下我的愚见好了……」
「重读中六吧!」她斩钉截铁地说。
梁清华内心一沉,她可不想回到那种每天不停操练试卷的焦虑生活。
「大小姐,妳是说真的吗?」李倩筠不安地说,「为了一个科目重读中六?」
「我只是给一个建议而已,执行与否全属妳的二小姐决定啊,我可没有强迫她啊!」
梁清香指着梁清华说。
她已经被吓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妳看看,她已经吓得躲在墙角了!大小姐,我求求妳了,放過妳的妹妹吧……」
李倩筠低声下气地说。
「放过她?!妳可说得真轻松!妳可知道,她现在的成绩是上不了大学的?妳不了解这里的教育制度就不要多嘴!」
梁清香向她怒吼。
「她可以以副学士课程衔接的呀!别当我不懂你们这儿的教育制度!而且!则使她不重读中六,她也可以以自修生身份再考一遍!重读一次中六只是浪费她的时间!」
李倩筠以同等怒火回击。
「这可是妳說的,不要后悔!」
梁清香对她怒吼。
「梁清华!要是妳明年文凭试中文科考不到第四级!我一定追究妳的过失!」
她这样说,梁清华吓得瘫软在地上。
「我不多说什么了,妳们自己看着办吧!」
梁清香抛下这句后就离开了。
第十章 检讨报告
一
梁清香离开后,李倩筠上前安慰受惊的梁清华。
「二小姐对不起,我自作主张,把妳逼上重考的路了……」
「妳为什么要这样做?」梁清华叹着气说,「妳知道重考是很辛苦的吗?」
「妳这次应该只是一时失手的啊!再来一次应该可以的吧!」
李倩筠尝试为自己为她擅自作的决定作辩护。
「自修生没有校本评核加成……」梁清华无力地说,「其实那里占了整个科目两成分数,自修生的计分比重跟学生是不同的……」
听到梁清华的话,李倩筠吓得连忙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这个问题始终还是得解决……」梁清华站起来说,「……妳提出的分案最少比起那家伙的馊主意,什么重读中六好多了……」
「二小姐……」李倩筠以为她要原谅自己,便上前拥抱她。
「倩筠啊……」梁清华无奈地说,「妳以为我这次就此作罢?」
「二小姐……妳想怎么样?」李倩筠慌忙退后,不安地说道。
「妳說呢?」梁清华托着李倩筠的下巴说,「该如何惩治妳才好呢?」
「二小姐,请手下留情……」李倩筠哀求道。
就在这个时候,梁清华亲了她一下。
「二小姐……」李倩筠害羞得脸颊泛红。
「对不起,倩筠……」梁清华红着脸说,「我真的很妒忌……」
「我做了些什么吗?」李倩筠慌忙地说。
「妳为什么跟那家伙这么亲密呀!」梁清华愤怒地大吼,「妳也说了,我才是妳的主顾,可是为什么,妳为她按摩,又互诉衷肠,妳这是要气死我吗?!」
「好像是妳叫我进去,免得我们被抓什么话柄,我才会进去的……」李倩筠红着脸怒吼,「妳可知道,妳姐姐在浴室里对我性骚扰,要我按摩她的下体呀!」
「要是她真的得逞,这全是妳当时叫我进去的错!」
李倩筠眼泛泪光疾呼,梁清华低下头来,感到十分愧疚。
「对不起倩筠,我未能保护妳,对不起……」
她哽咽着请求李倩筠的原谅。
「二小姐,这种事是不能回头的呀……」
李倩筠摇着头说。
「倩筠,真的很对不起……」
梁清华跪下说道,「妳的主顾保护不了妳,这完是我的错,求求妳不要走,我不能承受失去妳的痛苦……」
「我在这儿无亲无故,离开了妳我还能上那儿去?」李倩筠叹着气说,「但二小姐妳要明白,我可不是那种没有底线,什么事都能干的女生……」
「倩筠,我答应妳,无论是那家伙还是其他人,我也不容许他们伤妳一根毛发,妳可以原谅我吗?」
梁清华央求李倩筠的原谅,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倩筠啊……不要因为那家伙的冒犯行为就讨厌我啊……我很需要妳的陪伴啊,还有……」
梁清华的脸颊泛起大片红晕,连耳朵也涨红了起来。
「李倩筠,我喜欢妳……」
她吞吞吐吐地说,李倩筠害羞得脸红起来。
「二小姐,妳在说什么?妳喜欢我……只是友情上的喜欢对吧?」
她尝试替主顾打圆场,梁清华红着脸摇头。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们的关系,就是……我很喜欢妳就是了。」
她红着脸进一步解释,李倩筠心跳急促得犹如心脏病发。
「说是朋友我不想停留在这阶段,可是说是情人……我还需要观察观察。所以,在我了解我们是什么关系前,妳可以陪伴我吗?」
「求求妳,倩筠,不要离开我好吗……」
梁清华哭着说,李倩筠立刻上前安慰她。
她心里明白,跟梁清华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可是,她也不明白,到底这种关系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
不过,她本人希望不用把彼此的关系说得那么明白。
她可不想她们的感情被关系束缚。
二
梁清香气冲冲地回到广州的老家。
当她回家时,梁清和和梁东风都在家里。
「大姐妳回来了?为什么这么生气啊?二姐又骂妳了?」
看到梁清香愤怒的表情,梁清和这样问。
「梁清华那婆娘骂我已是正常程序,可我真的没想到,那个李倩筠也骂我,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会有怎么样的下人。」
她不满地说,梁东风托头思考。
「李倩筠……好像是二姐的新仆人对吧?」
他转身问正在喝茶的梁清和。
「阿妹,妳见过她对吧?她是个怎样的人呀?」
「这个嘛……」梁清和看看气鼓鼓的梁清香,说要为盆栽浇水就把梁东风拉到她的房间去。
「……哥哥,二姐可能喜欢那个女人。」关上房门后,梁清和有点难为情地说。
「从何见得?」梁东风好奇地问。
「二姐十分礼貌得体地礼待她,有些时候更会与她倾诉,以软绵绵的语气跟她说话……二姐从没有待其他人那么温柔。」
梁清和分析道。
「妳认为她会不会站在我们这边?」梁东风问她。
「这个嘛……那得看看二姐怎么决定了,也许她不会希望那个李倩筠插进这缸浑水中。」梁清和向他说。
梁东风点头认同。
第十一章 萬物之始
一
梁清香離開後,她們認為最迫在眉睫的危險已經過去,便找了附近一間日本菜好好獎賞自己。
「二小姐,妳打算怎麼樣?」
李倩筠吃著拉麵說。
「能怎麼樣呀……唯有靠副學士銜接吧。」
梁清華一邊吃著天婦羅,一邊回應她。
「妳不打算重考嗎?」李倩筠問她。
「我為甚麼要重考?妳認為我那兩年半的高中生活很輕鬆嗎?」
梁清華不解地問她。
「不是啦……我只是在想,既然妳已經了解整個考試流程,而且啊……」李倩筠看著她說,「妳已經有了一次考試經驗,那麼妳應該對文憑試有了充分的準備,再考一次有何不可?」
「要我回到那種緊張焦慮、徹夜不眠、腸胃不適、月經失調的苦日子?即使給我一百萬也不願意!」梁清華激動地說,「將心比己,妳自己也不願意再參加高考吧?」
李倩筠點點頭,梁清華的話使她無法反駁。
「沒法反駁了吧?那就不要再說了,快點吃東西吧!」
梁清華冷靜下來後說。
「真好吃啊……要是以後都能與二小姐妳一起在這裡吃東西就好了。」
李倩筠高興地說,梁清華害羞得臉紅起來。
「是嗎?倩筠妳喜歡就好了……」
「話可不是這樣說,要是妳吃得不高興,我也不會吃得開心的喔。」
李倩筠這樣說,梁清華的臉就更紅了。
「只要倩筠妳高興,我怎麼也沒所謂啦……」
「不不不,我最關心的人就是二小姐妳了,妳的意見在我的心中,勝過千言萬語。」
李倩筠紅著臉回憶她,梁清華一時間害羞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算了,這個話題先止在這裡吧……」李倩筠看到梁清華臉紅得像生病般,便提出中止。
梁清華點點頭,她逐漸回復元氣了。
「對了,今天是何日子呀?」梁清華恢復元氣後問她。
「今天……?八月十三日,怎麼了?」李情筠感奇怪地說。
「原來又過了一年了呀……」梁清華感嘆地說,「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說著說著,她就眼泛淚光了。
李倩筠大感奇怪,怎麼二小姐突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
這可能跟中午說的事有關。
二
今天晚上,梁清香跟領導吃飯,討論今後的合作計劃。
所以,家裡只有梁清和他們在家裡吃晚飯。
「我說呀……大姐在這種時候找二姐,是存心找碴的嗎?」梁清和這樣說。
「就是嘛!她像是為了確保二姐不會忘記那件事,故意下香港刺激她。」
梁東風附和道。
「發生甚麼事啦?」年紀最小的梁清臺問道。
「大姐今天下了香港“探望”二姐和她的新僕人嘛……妳不知道嗎?」梁清韓說道,「這我知道……可是你們說大姐故意刺激二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梁清臺馬上問道。
「應該是因為她的成績吧……好像說她文憑試考得強差人意,她受到很大打擊……」梁清韓推敲道,「我這樣的推理正確嗎?」
「部份正確啦,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是妳不知道的……」梁東風回應她。
「到底還發生過甚麼事呀?我只知道她們自媽媽死後就開始鬧不和了……」
梁清韓問他。
「待妳再長大一點,我們才告訴妳吧……」
梁清和面有難色地說。
「我今年十二歲了!今年九月開始我還是中學生呢!怎麼看都足夠成熟了吧。」梁清韓不滿地說。
「無論是甚麼事,我也有了心理準備了,儘管放馬過來吧。」她拍拍胸膛說道,梁清和擺出了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這件事可能遠超妳的認知範圍,妳可能從此對大姐和二姐徹底改觀……」梁清和警告她,「即使這樣,妳也要繼續嗎?」
梁清韓點點頭,說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呀……這件事由我們二姐派說出口可能會有偏頗,妳還是問她們兩個當事人吧!」
梁清和故意這樣說,避免在梁清香的耳目盯住下說錯任何一句話。
「三姐好討厭呀!說話不算數!」
梁清韓憤怒地怒吼。
三
吃過飯後,梁清和以教導即將搬出去居住的梁清韓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為由,把管家和傭人都支開了。
「怎麼了,還生我的氣呀?」她問坐在長沙發上,氣鼓鼓的梁清韓。
「討厭,姐姐妳言而無信,說話不算數,我不想理妳!」她生氣地說。
「對不起呀……」梁清和湊在她的身邊,在她耳邊悄悄說,「大姐耳目眾多,妳也不會想我出事對吧?」
「大家可是一家人,怎麼也不會因為站錯邊而做出甚麼傷天害理的事吧?」
梁清韓不解地問道。
「少女,妳太天真啦。」梁清和冷笑道。
「難道……發生過甚麼可怕的事?」梁清韓不安地問。
「妳知道妳有不止一個哥哥嗎?」梁清和說道。
「好像聽說大姐對上還有一個年長兩年的哥哥……」梁清韓回想道,「難道跟他有關?」
梁清和點點頭。
「唔,故事得從老媽死去後的情況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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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之春差不多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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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衝突之源
一
這天晚上,梁清華著李倩筠跟她一起睡。
「二小姐,怎麼啦,房間太熱嗎?」
李倩筠感奇怪地問,平時的她一定不會要求李倩筠與她一起睡。
原因是為免出現尷尬的情況,害得大家也睡不好。
「沒甚麼……只是我今天晚上想跟妳一起睡而已……不可以嗎?」
梁清華楚楚可憐地盯著她,李倩筠硬不起心腸拒絕她。
「好吧……可不要對我做甚麼奇怪的事喔。」
她裝作無奈地說出自己的要求,內心十分高興。
因為這次是梁清華主動提出要求一起睡,對她而言,這代表梁清華希望彼此的關係再昇華。
通過一夜的傾談,更深入了解彼此,使大家的關係更牢固。
李倩筠急不及待,想著梁清華會跟自己分享甚麼祕密。
可是,在喜悅的氛圍背後,隱藏著無法預測的危機。
二
「倩筠啊……妳喜歡我嗎?」
梁清華睜開大大的眼珠望向她。
其實她早就知道答案了,只是她希望由李倩筠親自說出口。
一直以來都是她作主動拉近彼此的距離,李倩筠一直都是處於被動狀態,梁清華好想她為這段感情付出些甚麼。
「二小姐……這點妳應該心知肚明才對,妳是我心中的單核心,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妳,妳的喜怒哀樂,牽動著我的情緒,我……可能已經喜歡上妳,而且不是朋友層面上的喜歡……我也不知道我們的將來會怎麼樣,可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能跟妳一起走下去……」
李倩筠害羞地說。
「倩筠,謝謝妳……我也希望,我們的關係能承受大小的風浪,不再輕言絕交……」梁清華哽咽地說,「我曾經以為我們是主僕關係,我對妳產生的好感純粹是對妳討喜的外表,或是對新僕人的新鮮感,我以為過一段時間這種感覺就會變淡,可是……這種感覺從沒有消退過,反之,因為每天都能看見妳,妳漸漸地融入了我的生活,使我開始害怕……要是妳大學畢業後回大陸去,我該怎麼辦……即使一天也好,我也希望能跟妳相處久一點……」
「二小姐不用怕,只要妳願意,我可以陪伴妳直至天荒地老……即使妳在旅途中疲倦了,想休息了,我也會背著妳繼續前行,只要我們在一起,我相信,一切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李倩筠紅著臉說。
「今天晚上也可以?」
梁清華不安地問,「即使我有些奇怪的舉止,妳也不會離開我?」
「當然沒問題啦……」
李倩筠這樣說。
她們又傾談了一段時間,到了十二點多,梁清華有點睏,便著李倩筠關燈睡覺。
三
梁清華緊緊地抱住李倩筠,像樹熊抱緊樹木一樣,讓她無法睡覺。
一方面,梁清華抱住她使她感到既興奮又緊張,同時,她又對梁清華表現得過分親密感到很害羞。
「二小姐,這樣不太好吧……」
李倩筠不安地說。不過,梁清華似乎沒有理會。
她口中念念有詞,重複地讀著一個男生的名字。
雖然只是夢囈而說得不太清楚,但是,從她的嘴形李倩筠得出了一個大概。
像是一個跟她同姓的男生,李倩筠心裡十分好奇他們是甚麼關係。
梁清華曾經說過中學生涯最大的遺憾是沒有拍過拖。
一方面,為了家族名聲著想,她不能早戀,以免傳出甚麼緋聞,害得公關增添負擔。
除了公關的問題外,她也不想因為拍拖而使家中別有用心的人乘機進讒,使得自己失去繼承權。
其次,梁清華本性內向,很少參加聯校活動,所以,這些年來,她也沒結識到幾個校外的朋友,拍拖更不用說了。
這些情況使李倩筠十分好奇,他們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
男友和同學的可能性首先被排除。
從姓梁這點來看,是家人的可能性很高,可是,姓梁的男性家人,即她的兩個同母異父之弟,都不是這個名字。
到底是二小姐的甚麼人呢?李倩筠在想。
四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三姐……」梁清韓不安地問,「媽媽誕下清臺後就死了,後來又發生甚麼事了……」
「這個……妳有心理準備嗎?」
梁清香有點擔憂地說。
梁清韓有點不安,但仍是堅定地點頭。
要是大姐或二姐做過甚麼不見得光的勾當,她也可能身受其害。
她們的大哥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謎,他長得怎樣,做過甚麼,甚至他的年齡也是一個謎。
「那位傳聞中的大哥,現在怎麼了……」
梁清韓擔憂地問,她可不想聽見甚麼壞消息。
可是,梁清和的回答把她推下萬丈深淵。
「……五年前死掉了,好像說再過一個月他就滿十八歲了。」
「天啊……」梁清韓不禁搖頭嘆氣。
「到底怎麼會這樣?」她連忙追問,「難道背後有著甚麼陰謀?」
「從他死去的時間來看,妳應該知道大概吧……」
梁清和嘆著氣說。
「為甚麼我會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明明他是我的親哥哥……」
梁清韓不安地追問,她焦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嘛……當年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告別儀式後就火化了,之後都沒有甚麼紀念活動,當時的妳才七歲,不懂得這些事很平常的……」
梁清和回憶當時的情境,不禁搖頭嘆息。
「……不是自然死亡?」
梁清韓臉色蒼白地說,梁清和點點頭。
「快要滿十八歲卻死掉,而且不是自然死亡……難道事有蹊蹺?」
她不安地追問,急切地想要搞清發生了甚麼事。
「等等,不是說男生沒有繼承權嗎……」
她感到奇怪地問。
「因為大姐品行不佳,四大長老提議由大哥繼承會長之位……」
想起當時的情境,梁清和感到很無語。
「……二姐不行嗎?」梁清韓這樣問。
「二姐當時只是十一歲左右,比現在的妳還要小,妳說呢?」
梁清和沒氣地說。
「不過大姐到底那裡有問題啊……平時跟她相處都沒看出她有甚麼問題呀!」
梁清韓不明所以,困惑地問道。
「大姐的為人……當妳深入了解她,妳就明白她有多恐怖啦。」
梁清和冷笑道。
「所謂相由心生,她的心境應該很開朗才是吧?」
她不安地回應。
「大姐開朗?這可真是我聽過最可笑的話!」
梁清和大吃一驚。
「大姐這個人呀,城府很深,要是不支持她的話……她會把妳折磨得要死不活,直墜萬丈深淵,而且,她還很會裝扮,裝作很委屈很可憐向長老們告御狀,使得他們以為她很軟弱,很可憐,接著,他們就會同情她,認為像她這般的弱質女流都欺負的人很不要得,最後,他們就會同意讓大姐制裁她……」
她越說越不安,梁清韓不禁對那個二十一歲的女人提高警惕。
「難道……那個大哥是做錯了些甚麼,使得大姐對他動殺機?」
「先旨聲明,大哥不是被殺的……從死因而言。」
「他是嚴重過敏而死的。」
梁清和嘆著氣說,「白楊哥哥……即是大哥對花生過敏,誤食會呼吸困難。」
「其實大姐和二姐都有同一個情況,似乎是房山叔叔的遺傳呢……」
她說,梁清韓莫名感到身後有一股惡寒襲來。
梁清和看了一眼,便說身體有點不舒服要先行退下了。
梁清香回來了。
五
「不要啊……」梁清華哀怨道。
一旁聽著她的哀怨的李倩筠感到十分擔憂,心想她到底怎麼了。
從她的表情來看,她應該是發噩夢了。
第二天一早,李倩筠就急不及待想要問她到底怎麼了。
「可以跟我去一個地方嗎……」梁清華主動詢問道。
「替我準備一件黑色連衣裙……」
她沒精打采地說。
李倩筠擔憂地點頭,心想肯定不是甚麼好地方。
第十三章 黑色八月
一
李倩筠跟著梁清華一起出發,她們出發十多分鐘後就到了葵芳。
難道梁清華有朋友住在這裡?李倩筠暗忖。
可是,她想了想,應該沒有這個可能。
沒有人會穿著黑色衣服去探望朋友吧,即使陸港文化不同,她也相信這個地方的人應該不會做。
她們剛出地鐵站,梁清華就急忙把她拉上的士去。
葵涌火葬場,勞駕……
梁清華不好意思地說,司機略為不悅。
也對,現在是舊曆(農曆)七月,也算合理……
司機在自我安慰,李倩筠心裡感到十分不安。
到底發生甚麼事啦……
不一會兒,她們就到了火葬場。
梁清華情緒低落地走向大樓,那是一座四層高的大樓。
她們到了三樓,走到一個靈位前。
梁清華強忍著淚水,拿著手帕抹去相片上的塵埃。
抹去塵埃後,梁清華無力地跪倒在地上痛哭。
哥哥,我好想你……
李倩筠終於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二
她們上了柱香後,梁清華提出到附近的餐廳吃素。
「好吧……對了,二小姐,對不起……」
李倩筠感抱歉地說。
「無緣無故為甚麼要說對不起呀?妳怎麼了?」
梁清華擔憂地說。
「二小姐,節哀順變……」
她抱歉地說,梁清華鬆了一口氣。
「過了這麼多年,我已經釋懷了……」接著她就咬牙切齒地說,「我一定要替哥哥雪恨。」
李倩筠聽後感到十分不安,擔心她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三
吃飯時,李倩筠問梁清華她的哥哥是怎樣的。
「哥哥是個大好人,平常會義務教導我們,而且,他很有耐性,不介意重複教導我們一次又一次,亦不會輕易發怒,不過有一次……」
梁清華不安地回想,「他狠狠地怒罵那女人,把她罵哭了……」
「發生甚麼事了?」李倩筠不安地說。
「老媽死後,那女人認為自己當定主席,便四出拉攏四大長老,想要他們同意把帥位傳給她,天河叔叔和龍崗叔叔都同意了,他們分別是清韓和清臺的爸爸,要是再有一人同意,那女人就贏定了,可是,奉賢叔叔和老爸不同意,認為她太小,不適合當掌舵人……老媽屍骨未寒,那個女人竟然忙著拉攏勢力爭上位,她真是道德淪亡!這個女人根本是畜牲!」
梁清華憤慨地說,李倩筠嚇得到口飯都掉下來了。
「然後妳哥就痛罵她沒有人性?」
她問,梁清華點點頭。
「然後發生甚麼事了?」
李倩筠再問。
「兩年後……對呀妳沒聽錯,在兩年後,那個女人展開了報復行動……」梁清華先問她,「男人最容易栽在甚麼?」
「錢,權力,女人!」李倩筠馬上回答她,「跟這事又有甚麼關係呢?」
「她派了一個心腹接近他,然後引誘他投資甚麼虛擬貨幣基金,還哄騙他開公司賺錢,實際上,他投資的是倫敦金,很多無知婦孺曾經上當……那女人打算這樣敗壞哥哥的名聲,使他身敗名裂,一方面報仇另一方面使他做不成會長,是個一石二鳥的計策……」
梁清華咬牙切齒地說。
「可是,做夢也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喜歡上哥哥,還坦白一切的計劃了……哥哥怒不可竭,在五年前的今天,找那個三八去理論,結果一去不回了……」
她想著想著,又想哭了。
李倩筠連忙安慰她,同時感到身後一股惡寒襲來。
「我和哥哥還有那個女人,對花生嚴重過敏,那個三八應該是強迫大哥吞下花生,使他出現過敏反應然後痛苦地死去……」
梁清華痛苦地回想,終於控制不住情緒哭了起來。
「哥哥……人家好想你呀……為甚麼這麼衝動啊……」
她哭著呢喃,李倩筠安慰她說不要緊的。
四
梁清和被梁清香召到房裡,說是要討論一些要事。
她感到忐忑不安,可是仍然前往她的房間去了。
「妳知道甚麼事要過來吧?」
梁清香在她進房間,關上房門後說。
「我當然知道,」梁清和脫下連衣裙,只穿著內衣站在她面前,「要殺要剮,悉隨尊使。」
「我為甚麼要殺妳?」
梁清香不明所以,感奇怪地說。
「我已有走不出這扇門的覺悟,我不會怕妳。」
梁清和毫無畏懼地說。
「白痴,妳當自己是甚麼人?」
梁清香冷諷她不自量力。
「本小姐乃第三順位繼承人,位列於妳和清華姐之後。」
她回應道。
「第三順位繼承人?妳真是可笑,妳只有十四歲,妳何德何能坐上這位子?」
梁清香故意提高聲量諷刺她,梁清和完全不為所動。
「如果我啟動第二修正案呢?」
她冷笑說道,梁清香略微動搖,但依然臉不改色。
「要是發現順位繼承人出現嚴重失德,影響家族名聲,經董事會超過六成人同意,該繼承人可能永久失去繼承權,我這樣說沒錯嗎?」
梁清和坐在梳化邊說。
梁清香的防線進一步崩塌,但仍然勉強維持面不改色。
「妳想怎麼樣?」
「沒甚麼……我只是在想,要是讓妹妹知道白楊哥哥的事,妳……」
梁清和眼尾一梢,嚇得梁清香腳步蹌踉地退後。
她順勢進攻,把梁清香迫到牆壁邊。
「天河叔叔以前好像是警察,要是讓他知道妳曾經殺過人,他應該恨不得把妳踢出家門外吧……」
她聲線冰冷地警告道,「妳走出了這個家將會無依無靠,按妳這副德性,妳應該三個月左右就會餓死在街頭吧……要是運氣好一點,也許會有六個月至一年左右吧我想……」
「梁清和,不要欺人太甚……」梁清香嘗試作出警告,可是語氣軟弱,根本無法對梁清和構成威脅。
「我欺人太甚?那麼白楊哥哥又是甚麼情況?進了妳的房間後滿面通紅死在妳的房間裡妳又打算怎麼解釋?」
梁清和帶著滿腔怒火質問她。
「那……那只是意外啦!我沒想過要弄死他……」
梁清香嘗試辯解,可梁清和完全不接受
「妳早就知道妳們三兄妹都對花生嚴重過敏,不是嗎?」
「我是想做一次實驗,看一下我們是否真的過敏得完全不能接觸花生……」
甫聽到梁清香這樣說,梁清和立刻爆發了。
「妳係咪憨X㗎!拿自己的親哥哥做實驗品?!妳這種白痴不如死掉算吧!」
「我……我沒想過事態會演變得這麼嚴重……可……可是,要是不這樣做,我害怕……他會搞出大亂子……到時候下不了台,我……該怎麼辦呀……」
梁清香嘗試為當時的事辯解,可是完全無效。
另外,梁白楊投資倫敦該筆錢遭不正常轉帳十多次,引起老家會計懷疑,於是報警拘捕了他的前女友,即當初用作接近他的梁清香心腹。
一年後,她因為行騙被判監七年,臨往監獄前,她說了一句話。
大小姐,妳會有報應的。
在她看來,梁清和的脅迫就是第一波的反擊,它只是盛宴中的頭盤。
報應將會陸續有來,她要躲也躲不了。
順帶一提,三件事都是發生在八月。
八月這個月份真不祥。梁清香心想。
第十四章 先輩的遺產
一
吃過飯後,梁清華說她想去大圍辦些事,著她先行回家。
李倩筠很害怕情緒不穩定的她會幹出甚麼事來,即使她不願意也堅持要一起去大圍。
「好吧……可是接下來妳的所見所聞,無論如何都不要跟別人說,可以嗎?」
梁清華有點擔憂地說,她在李倩筠的耳邊悄悄話:
這是最高等級機密,不能說給任何人……
二
她們三十分鐘左右就從青衣到了大圍,李倩筠眼見周圍都是工業大廈,根本不像她會去的地方。
「真的是這裡嗎?」
李倩筠不安地問道,「這個地方看來只有一些汽車維修店和唐樓喔……」
「旁邊是沙田市中心,妳可以在那裡等我喔……即使這樣仍要跟著我?」
梁清華再次問道。
「我的職業是保護大小姐妳的安全,我是不會離開妳的!」
李倩筠堅定地說道,梁清華感到很感動。
「好吧……不妨礙妳了,妳愛怎樣就怎樣吧……」
她們說罷就牽著手一起走一棟橙色的大廈。
當她上樓後,她發現原來梁清華想去迷你倉找點東西。
「是這裡了……」梁清華走到028號房間前說道。
在開門前,梁清華捉緊李倩筠的雙手,使她不禁緊張起來。
「倩筠……我很信任妳,妳不會做出使我失望的事對吧?那麼求求妳,不要把這個房間的事說給任何人,好嗎?這是關乎家族存亡的大事,包括我在內,沒有人能夠負擔出亂子的責任……」
梁清華凝重且語重心長地說,李倩筠不禁緊張起來,堅定地保證這房間只會是她們兩人的祕密。
「好吧,」梁清華深呼吸,開啟這房間的大門,「要進去囉?」
李倩筠點點頭,跟著她一起進房間。
三
進了房間後,李倩筠左顧右盼,這個房間除了有一個行李箱外,就沒其他東西了。
可是,當梁清華打開那個行李箱後,她就明白裡面是何方神聖了。
行李箱裡滿是面值港幣一百元的鈔票,總值少說數十萬。
「哇……二小姐,這個行李箱是妳的銀行麼?好多錢呀,真的能花光麽……」
李倩筠此時只能說,貧窮限制了她的想像。
「一百元鈔票很方便呀,不會找贖太多零錢,減少錢包的負擔……要一點嗎?」
梁清華拿著一疊鈔票問她,李倩筠笑著說不用了。
接著,她在那些鈔票的深處拿出一個小木箱,大概如手臂般大。
「這個是咱家的傳家之寶……」
梁清華有點顫抖地說。
「有件事我很久之前就想要說了……」
「李倩筠,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向妳交代我的真實身份,對不起……」
她從木箱裡拿出一個木製的印章,看起來已經飽經風霜。
「其實我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這個印堂就是證據。只有家主能擁有這個傳家之寶,就重大決策和議案作出一錘定音的決定……」
梁清華紅著臉說。
「會長!請受女子一拜!」
李倩筠又驚又喜,跪倒在地上敬拜她。
「不要這麼大聲吧……外面也許有人會聽見……」
梁清華連忙著她起來。
「趁著這個機會,我想問一下……妳是不是因為我是潛在繼承人,妳才會喜歡上我?」
她有點不安地問,李倩筠搖頭否認。
「我喜歡的是「梁清華」,不是「廣州龍頭企業的繼承人」喔,小姐!即使妳不是甚麼大企業的繼承人,我想……我也很有可能喜歡上妳……」
她紅著臉說。
「李倩筠,我果然沒有看錯妳……」
梁清華熱淚盈眶,緊緊地抱住李倩筠。
「對了,這印堂是怎麼來的……」
李倩筠感奇怪地說。
「哥哥在死前曾經吩咐,要是他有甚麼不測,就把地庫裡的夾萬帶到安全的地方,不要落在那個女人手上,要不然就無法回頭……」
梁清華含淚說道。
「……我把它帶到這裡來,那個夾萬有數磚黃金,而且,裡面還有哥哥的遺囑,而且,還有……這個木盒。」
她說,並把平安紙遞給李倩筠看。
李倩筠仔細閱讀那份遺囑,上面寫著:
我親愛的二妹梁清華:
要是妳打開了這信封,即代表我已經不在人世,請原諒妳魯莽的大哥無法保護好自己,害得妳失去依靠。
要是人有來世,我希望我的來世仍是妳的兄長,完成這生沒完成的職責。
請把我火葬,葬禮從簡就可以。
進入正題,夾萬裡的木盒是祖傳的玉女之章,是十年前姨母轉讓母親的,說是感謝她在香港總公司在沙士後遇上周轉不靈,及時拯救了她們。
從那時起,廣州的分公司成了總公司,母親也得償所願,成為了一家之主,當了社長。
可是,八年後,她在誕下清臺後難產而死。
社長位子從此懸空,不過,事情有變化的曙光。
四老考慮更改第一修正案,取消只能由女性繼位的限制。
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不想由梁清香繼位。
事情的原委相信妳也懂,坦白說,要是這個女人繼位,這個家很危險。
不過,我已經無法阻止這事的發生,如果甚麼事也不做,十八個月後,她年滿十八歲時就會自動成為會長。
不過,還有最後的防線,就是夾萬裡的玉女之章。
第一修正案和第三修正案曾提及,社長一職需由年滿十八歲及擁有玉女之章的女繼承人出任。
換而言之,梁清香沒有玉女之章就無法上任。
我無法守護它,請妳完成我沒法完成的任務。
四老認為妳是最有能力坐上這個位子的繼承人。
請把它妥善保護好,那麼,只要待父親他們正式授權,妳就可以成為這個家真正的主人。
祝妳以後幸福如意。
梁白楊
二零一三年八月十三日
四
看過遺囑後,李倩筠急不及待問她最新消息。
「那麼,二小姐……呃不,會長,妳的父親簽署正式文件確認妳的身份了嗎?」
「這個嘛……因為姐姐勢力強大,我不敢輕舉妄動……而且,那女人不知道玉女之章在甚麼人手上,要是讓她發現它在我的手上,我擔心我會有生命危險,我不是在說笑,我真的好怕……」
她擔心得哭起來,李倩筠緊抱著她,給她勇氣。
「不要緊的,二小姐……不用擔心在我的面前大哭會丟臉,要是妳心裡有著恐懼,好好地說出來讓我為妳分憂吧……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妳!」
她堅定地說,梁清華哭得更悽慘了。
「我……真的很需要妳,倩筠,妳是我心裡想重要的人……要是失去了妳,即使我打敗了那個女人,當上會長,我也不會感到高興……因為只有妳在我的身邊,我才會高興……」
李倩筠感觸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自己定會一定守候在她的身邊,不會離她而去。
第十五章 王者爭奪戰 序幕
一
梁清和回房間,回憶剛剛與大姐對決的場面。
我真的很厲害啊……竟然迫得那個女人入死局……
她內心默默歡喜,可是歡喜過後,她卻感到不安和難受。
大哥竟然是因為這種爛原因丟性命,使她感到不可理喻。
那個機關算盡的梁清香竟然是一個如此白痴的女人,使她感到難以置信,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次的行動使她明白,為甚麼爸爸他們不想大姐繼承家業。
看來還是二姐可靠啊,她心想。
這亦證明了,站在二姐一方的決定是正確的。
二
梁清華她們看完玉女之章後,到了附近的河畔閒逛。
城門河上的死水,與今天的氣氛好不相配。
她們一直步行,沒有說些甚麼。
當她們越往河口方向走,河流的水逐漸流動起來,她們也開始嘗試打開話匣子了。
「原來這裡有一個馬場啊,二小姐,妳有沒有到過這兒遊玩過?」
李倩筠打破尷尬的氣氛,梁清華嘴唇微微上蹺。
「沒有啊,不過我經常在這條河的河畔散步,當是散散心……」
「不過有妳在身邊,我有了傾訴對象,便很少在這裡閒逛了!」
「這樣可不行的喔,二小姐……」李倩筠按著她的肚子說道,「要是再不鍛鍊,將來很容易長小肚子啊!」她帶點威脅的語氣說道,「妳也不想小肚孑長得像個懷胎數月孕婦一樣吧?」
梁清華頓時擔憂起來,「倩筠……即使這樣妳也不會離開我對吧?」
李倩筠沒有回答她,她不敢想像梁清華變了肥婆的樣子。
可是這樣,梁清華更害怕了。
「不要迴避我的問題好嗎?妳不會離開我吧?」
她擔心得快要哭了,眼眸充滿著淚水。
「二小姐,我不能寵壞妳的啊……」
李倩筠無奈地說。
「不過呀……」
她在梁清華的耳邊悄悄話,「無論二小姐妳變成甚麼樣子,我也不會與妳分離,因為,妳是我最想守護的人……」
「倩筠,謝謝妳……」
梁清華抱住她致謝。
「不過呀,不能因為在我在就疏於鍛鍊啊,趁著這天天氣好一起走走吧,不要偷懶喔!」
李倩筠沒有讓自己沉醉在歡愉的氛圍中,反而義正辭嚴地警告她。
當然可以啦。梁清華笑嘻嘻地說。
三
「倩筠啊,再走一會兒好嗎?」
梁清華主動地說。
「只要二小姐妳願意,我願意陪著妳一起走下去……」
李倩筠頓時臉頰泛起一大片紅,梁清華也沒差得遠。
「呃……倩筠,謝謝啦……」
她害羞地說。
她們重歸寂靜,一起走到馬鞍山去。
走到中途,一股濃郁的味道撲鼻而來。
李倩筠感到不對勁,向左邊一看,對岸有一間疑似工廠的建築。
「這個是甚麼鬼工廠啊……為甚麼會這麼臭?」
她捏著鼻子說,梁清華呵呵說道,那裡不是甚麼工廠,是污水處理廠。
「難怪啊……對了二小姐,妳有朋友住在這裡附近嗎?為甚麼妳會對這地方那麼熟悉?」
李倩筠好奇地問。
「是啊……不過妳應該不會認識她的啦,別看我這樣,我唸中學時可不是獨家村,我可是有朋友的喔!」
梁清華提高聲線說道。
「那麼……為甚麼沒有朋友到過妳的家裡作客?到朋友家裡作客很平常的呀!」
李倩筠困惑地問。
梁清華聽到後沉默了半晌,思考該怎麼回答她。
其實她也希望朋友到她的家玩耍,奈何現實環境並不容許。
梁清華從沒有向同學告訴她是梁家豆腐皇繼承人的事。
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不多於十人(不計算家人、僕人及李倩筠)。
只有與她非常親密的朋友,她肯定對方不會出賣自己,她才會表露自己的真正身份。
所以,同學普遍只會認為她是一個relatively 富有的女生,而不會發現她是大企業繼承人。
一方面,她不想表露身份後為自己帶來酒肉朋友,帶來不必要的負擔和虛假的朋友,另一方面,她的管家也不想出亂子,所以著她如非絕對信賴的人,不要表露自己的身份。
即使知道她的身份的人,她也沒有邀請過任何人光臨寒舍。
這就是為甚麼沒有朋友到過她的家。
「這個……說來話長,日後有機會才說吧。」
梁清華嘗試這樣胡混過去。
李倩筠雖然不明白她這樣的用意,可是,她為免節外生枝,還是沒有追問。
她想,要是再追問下去,也許會得到一些不理想的結果,要是這樣,不追問更好。
四
「繞了一個圈子呢……」
李倩筠感歎地說。
「甚麼繞了一個圈啊?」
梁清華看著她好奇地問。
「這裡是大學港鐵站對吧?我們上個月去大尾篤燒烤曾經經過這裡呀!」
李倩筠興奮地說,梁清華微笑點頭。
話說,她們走到中途更改路線前往大埔。
可是走到中途李倩筠就說太累,走不到太遠,於是便更改路線前往大學站。
「好像是妳說要鍛鍊耶……果然嘴炮天下無敵。」
梁清華冷嘲道。
「二小姐,我也好久沒有出來散步了,體能下跌是必然的吧……」
李倩筠無奈地回應道。
「這可不是妳躲懶的藉口啊!要是妳一直都這樣,很容易長胖的啊!」
梁清華嚴肅地向她說,並把手按在牆壁上,居高臨下看著她,托住她的下巴說:
「我可不會喜歡長胖的妳喔?」
我也一樣。李倩筠呵呵說道。
「妳剛剛不是說無論我變成怎麼樣妳也不會離棄我嗎?為甚麼食言啦?」
梁清華氣鼓鼓地說。
「二小姐,要是妳不鍛鍊的話,我怎麼支持妳?」
李倩筠無裡無氣地說。
五
她們回家後,李倩筠馬上問她玉女之章的事。
「我不就跟妳說明我現在的處境麼?妳想要問甚麼?」
梁清華不解地問道。
「我想要問……既然妳已經十八歲,又擁有這個章印,妳為甚麼不宣布繼任會長一職?」
李倩筠直入主題問道。
「這個嘛……其實在這兩個要求以外,還有一個特殊的要求,就是繼任會長需要前會長,即是作為臨時會長的老爸簽字作實,我才能正式繼任。」
梁清華向她解釋道。
「其實老爸不知道那個印堂在那兒……」
「有這麼一回事嗎?妳爸貴為一家之主,又是主席,為甚麼會不知道那個印堂在哪?」
李倩筠驚訝地說,她無法相信梁清華的話。
這麼重要的印章,他應該知道它在那兒才對。
「老爸因為自覺對不起老哥,看著他的遺物會泛起思念,所以,他一直都沒有翻過他的物品,他曾經私下找私家偵探尋找玉女之章,可是,他查找了三年也找不著,便認為浪費金錢而中止了……要是他發現我一直私藏著玉女之章,他會懷疑我企圖逼宮和隱瞞要事的……」
梁清華一臉無奈地說。
「那麼,妳把妳哥那份聲明拿出來不就可以了嗎?」
李倩筠不解地說。
梁清華不發一言,從書房裡拿上一份家課給她看。
家課中梁清華的字跡跟粱白楊遺書上的字跡十分相似。
李倩筠心想,相似度沒八成也有七成五,很容易相互模彷。
她馬上就明白,為甚麼那份聲明沒用處。
「那麼怎麼辦?」
「能怎麼辦?只要其餘三老支持小妹,他即使反對也沒有用。」
梁清華退後兩步,堅定地說出宣告。
「我一定能早於那個女人獲得他們的支持!」
王者寶座的爭奪戰,正式揭開序幕。
第十六章 談判
一
這天,李倩筠以視象通訊跟家人談天。
「姐姐妳還好嗎?有沒有跟香港人發生衝突呀?聽說那裡的人不喜歡國內人呀!」
李倩欣擔心地問,李倩筠聽後冷笑了幾聲。
「沒這種事……這裡的人挺好呀,他們還會主動幫助我呢!」
看少一點騙流量的煽情文吧。李倩筠這樣忠告她。
「我擔心妳嘛……妳沒有事就好了。對了,妳的主顧待妳怎麼樣呀?」
李倩欣有點不安地問,李倩筠笑顔逐開,高興地分享這段日子的經歷。
「看來妳的主顧對妳很好嘛……那麼我就放心了。對了,可以讓我見見她嘛?聽說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我也想見識一下。」
李倩欣提出自己的請求,李倩筠不好意思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她這幾天回廣州了,要出席家庭會議……」
她落寞地說,李倩欣笑著說幾天後她就會回來,這幾天到處走走就可以。
「這幾天都下大雨,怎麼到處閒逛呀……」
李倩筠一瞥窗外的烏雲天,回頭時有點不滿地說。
李倩欣向她說了句抱歉,她說,她那邊的天氣也很糟。
李倩筠馬上擔心地問她們有沒有事,李倩欣揮著手說她的好意自己心領了。
「對了,我想提醒妳一下,我開學後將會很忙,到那個時候我也許不會這麼頻密地找妳了……祝妳一切順利吧。」
李倩欣表情平淡地說,盡力想要壓抑自己的不捨之情。
李倩筠安慰她道,這兩年的辛勞能換來餘生的安穩生活,表示自己會支持她撐下去。
「但願如此吧……」李倩欣咬著筆說道。
二
梁清華在大廳跟梁清和談天,不知為何談起繼承權的問題。
「對了,妳知道那個傳說中的玉女之章在那兒嗎?」
梁清和主動地問,梁清華感到十分意外,為甚麼她會知道那個印堂的事。
「啥?梁家的女孩都應該知道那個印章的事吧!」
梁清和驚訝地說。
「妳說,它會在那兒呢?」她又問,梁清華不禁打了個寒顫,「難道它跟哥哥一起進火爐了?」
梁清和大膽地假設,梁清華聽後沒氣地苦笑。
雖然梁清和嘴上這樣說,可她不是蠢的。
話說,她和梁東風小時在大哥的房間玩躲迷藏時,無意中發現玉女之章在他的房間裡。
後來,梁白楊在跟梁清和對質的前夜,把印章收到夾萬裡,被剛好在地庫找東西的梁東風發現了,他在梁白楊離開後,偷偷把夾萬打開,一睹玉女之章的廬山真面目。
就在這時,梁白楊拍拍他的肩膀,使他腳步蹌踉地退後。
「大哥……原來你還沒有走呀?」
梁東風臉色發青地說,梁白楊笑說他不用這麼害怕,自己可不會吃掉他。
他大笑一會兒後,馬上記起自己回頭的原因,便收起笑容了。
「對了……要是我有甚麼不測,請把那個印章以一切方法帶離這兒。」
梁白楊有點擔憂地說,梁東風嗅到不尋常的氣息,便知道要發生大事了。
翌日,梁白楊死了,梁東風知道大禍臨頭,便仿冒梁白楊的字跡,讓梁清華把它帶走。
五年過去了,梁清和在無意中得知這一件事。
作為梁家的女孩,對相位沒有覬覦之心絕對是謊話。
她有些時候會想,其實自己也有可能繼位。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兩位姐姐繼續無止境的鬥爭只會使長老們對她們失望,他們不可能把相位交給只會勾心鬥角的女兒。
相反,她人畜無害且孝順父親,在家人的裡頭有著十分好的名譽。
她相信,只要玉女之章拿到手,自己將篤定成為下一任會長。
三
聽到妹妹對玉女之章的下落起了疑問,梁清華不禁提高了警覺。
她心想,妹妹應該只是好奇吧,她應該不會對相位產生非分之想吧。
她不敢想像,要是妹妹對主席之位有了野心,將會是甚麼樣的光景。
她最疼愛的家人就是梁清和,她不願意為了主席的寶座跟妹妹罵翻。
可是,她又不願意把主席之位拱手讓人,使她十分為難。
為免禍起蕭牆,她只好做足預防措施,確保梁清和不會有二心。
「清和,姐姐最愛的人就是妳,我不想妳有甚麼不測……」她抱著梁清和溫柔地說,「可以答應姐姐,不踏進這缸渾水中嗎?」
梁清和點點頭,說暫時沒有甚麼大計劃,也許暫時只能依靠姐姐了。
「謝謝妳……」梁清華安心地道謝。
四
雖然嘴上這樣說,梁清和心裡另有盤算。
她只是以客氣話敷衍梁清華罷了,她心裡明白,無論如何也希望能奮力一搏。
她不想一輩子都活在兩位姐姐的陰影下,她想要建立屬於自己的產業。
所以,談判對她而言沒有任何作用。
第十七章 延期的祝捷會
一
李倩筠跟以往一樣,在家裡打掃衛生和預習。
她可以在校內的內聯網中找到課程的lecture notes,於是她就先看一下會學些啥。
雖然以英語授課增加了學習的難度,不過她認為這些難度仍在她的應付範圍內。
比起開學,她更關心的是梁清華甚麼時候能返家。
一開始只是說兩天左右就能返家,可現在差不多一個星期了,她還是沒有回家,日子久了,她的內心開始不安起來。
她曾經嘗試找她,可是電話的另一端總是由梁清香接電話,梁清華有甚麼情況她死活不肯講。
李倩筠想要上她老家找她,可是快要開學了,她不想節外生枝,害得開學第一天就遲到。
二
梁清華仍然留在廣州的老家未能離開。
她感到心急如焚,好想早日回到香港,跟李倩筠在一起。
可是,因為梁清香打小報告,說梁清華沒有按計劃溫習和重新報考公開試,於是把她軟禁在老家,打算逼她妥協。
她內心十萬個不願意,可是長老們態度堅決,使她只好嘗試尋求折衷方案。
可是所有方案都在梁清香的慫恿下打回票,使梁清華大感不忿,寧願留在老家多幾天,看看那些人能搞出甚麼花樣來。
可是,她很掛念李倩筠,好想快點回家,這樣才可能與她重逢。
房間的暗門悄悄打開了,梁清華心底一慄,戰戰兢兢地盯著門口。
「是我啦,二姐。」
梁清和微笑走來,梁清華看見她鬆了一口氣。
暗門連接著地下的倉庫,倉庫則在地下停車場的隔壁。
這條秘道是梁清和小時跟梁東風一起玩耍時發現的。
梁清華曾在無意中打開這扇門,可是因為裡面太深,使她感覺毛毛的,便沒有深究下去。
梁清和坐在她的床上,問她是不是打算繼續嘴硬不妥協。
梁清華堅持自己的立場,明言不會讓那個女人得逞。
「其實我不是想要威脅妳,可是……」梁清和咬著嘴唇低吟,「要是妳一直都不在,李倩筠怎麼辦?」
「她已經十八歲了,應該沒有問題吧……」
梁清華嘴上這樣說,可內心卻十分不安,臉部也不禁繃緊起來。
梁清和無奈地歎氣,心想這個女人真是不誠實。
「沒錯呀,她是十八歲呀,可是……她對那裡不是很認識,我想除了鄰居外她應該沒結識幾個人……她獨自在那裡很寂寞的呀。」她把臉緊貼在梁清華的臉上說,「……她在那兒寂寞難耐,很容易另尋新歡……」
梁清華聽後氣得臉頰鼓起,像個河豚似的。
她義正辭嚴地說李倩筠不是那種女生,叫她不要污人清白。
「也許我說得有點過分,不過……這種事不能不防吧。」
梁清華氣得馬上起床,警告她不要挑撥她和李倩筠。
「要是妳一直不回去,妳們無法相見,那李倩筠跟守三寡有啥分別?long D的關係很難維持的呀!不要為了一時之氣葬送妳們的感情吧!」
梁清和倒在梁清華的床上勸說道,「話說妳的床好舒服,讓我睡一會兒可以嗎?」
隨便妳啦。梁清華無奈地說。
梁清和很快就呼呼睡去,梁清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她越發不安。
其實梁清和最後說的話算是有道理,她感覺自己這樣好自私。
她深歎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三
李倩筠抱著梁清華最愛的海豚抱枕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
她很想念梁清華,她想念得快要得心病了。
孤獨一人的日子很痛苦,每天都是度日如年,心臟壓抑得快要承受不了。
她眼巴巴地盯著大門,彷彿一隻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就在淚水落下之前,門鈴響起了。
她施施然走到大門前,站在門前的竟是自己夙夜想念的人。
「李倩筠……」
梁清華淚眼汪汪地說,視線模糊地上前擁抱她,「我回來了……」
「我好想念妳呀……二小姐,為甚麼這樣久才回來呀……」
李倩筠抱緊她不肯放手,梁清華也沒有要求她放手,她們如連體嬰般緊密,一起走到房間去。
「妳呀,為甚麼在廣州這麼久也沒有打一通電話回來?這樣可是不行的喔!」
李倩筠在房間裡向她質問,話雖如此,她的話中沒有一絲怪罪的意思。
反倒有一種欣喜的感情。
「那個臭婊子耍花樣嘛……我也不想這樣,可她真的要好好教育一下。」
梁清華不忿地說,那個女人發動迫宮企圖讓她就範。
李倩筠不安地問她,她是如何逃出來的。
梁清華搔搔頭,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她說,是梁清和為她出謀獻策,解決問題的。
李倩筠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這沒甚麼大不了,妹妹為姐姐消煩解憂是很平常的事。
「不是這個原因啦……」
梁清華有口難言,心裡有點不安。
「人家想要獎勵啦……妳這樣久也沒回來,人家好想念妳,想要一點小小的獎勵……」
李倩筠含羞答答地說,就像小孩一樣。
梁清華原來想說經過一番折騰很想休息,可是,她硬不起心腸拒絕李倩筠的要求。
她把頭髮撥向後方,低頭親吻李倩筠的唇。
雖然一如既往地由梁清華採取主動,但李倩筠主動地提出想要親吻,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既然李倩筠踏出一步,梁清華也踏出一步以示鼓勵。
她拉起李倩筠的衣服的袖口,悄悄把手伸進她的胸口探索一番。
李倩筠被梁清華的舉動嚇倒,原想伸出手阻止她,可是不知為何,她的反抗愈趨疲弱,變得不再反抗。
梁清華接著脫下李倩筠的外衣,隔著她的胸罩撫摸她的乳頭。
李倩筠害羞得滿臉通紅,默默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場盛宴。
她感覺身體癢癢的,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正逐漸在心裡萌芽。
她馬上撲倒在梁清華的胸前,使她失去平衡跌倒,形勢馬上逆轉了。
倒在床上的梁清華以為李倩筠生氣了,連忙請求她的原諒。
李倩筠快速地脫下梁清華的連身裙,她表示得十分害怕。
可是不知為甚麼,她內心十分興奮,很想李倩筠繼續幹下去。
「二小姐,歡迎妳回來……」
李倩筠含羞答答地說,接著她們便沉醉在歡愉的對食之歡。
第十八章 第二個主人
一
這天早上,梁清香找上門來了。
「姐姐,最近好嗎?」
她興致勃勃地說,梁清華一臉無奈,彷彿冤家找上門的樣子。
咦?她們姐妹的關係不是很好嗎?為甚麼二小姐會這樣愁眉苦臉呢?
在一旁看書的李倩筠看到梁清華苦瓜乾般的表情後放下了正在閱讀的<料理一百大全>,全神貫注看著她們,緊貼事態的進展。
梁清和看到李倩筠也在家,表現得十分高興。
「李倩筠也在這裡呀?那就好了,省掉轉告的程序……」她說,李倩筠不禁提高了警覺。
「倩筠啊,妳不會怪我吧?」
梁清華轉身看著她,戰戰競競地問道。
「二小姐、三小姐,怎麼了?」
李倩筠認真地問,梁清華說,這是早就協議好的約定,可是一直都沒有向她說,害怕使她產生不必要的恐慌。
難道要我服侍大小姐?李倩筠不安起來。
「……清和說,想要妳服侍她。」
梁清華悶悶不樂地吐出這句話,李倩筠鬆一口氣,可是,她看著梁清華不高興的樣子,有點不安。
「……那麼,要我跟妳回去嗎,三小姐?」
李倩筠嘆著氣問,梁清和笑著說暫時不用。
在這時,梁清華拉了梁清和進房間,說有點私事要談,著李倩筠在客廳等待她們。
二
「二姐,我知道要妳跟梁清華分別很不要得,可是,這是妳在老家許下的諾言啊!妳知道我費了多少唇舌才說服爸爸出面施壓嗎?要不然妳現在還在廣州軟禁呀!」
進房間後,梁清和無奈地說。
梁清華眼角泛著淚光,微微搖頭,不想把李倩筠交給她。
她還記得在老家時自己焦急地說,只要讓她順利離開,她想要甚麼也會答應她。
因為她實在是太著急了,只要能逃離梁清香的魔掌,甚麼也沒所謂。
而且,她很想念李倩筠,幾乎達到思念成狂的程度,見不到她每天也很痛苦。
其實後者對她的影響更大,她感覺沒有李倩筠在身邊,甚麼事也做不好。
甚至連跟梁清香鬥嘴這種基本事也做不到。
她猛然發現自己變得十分依賴李笹華,已經開始出現吸毒成癮的趨向,沒有她在自己的身旁內心仿佛被掏出一大塊肉,十分不自在。
她想,是不是應該在回港後跟李倩筠保持距離。可是,她想也不敢想,怎麼才可以與她保持距離。
經過一輪反覆思量後,她想,自己是喜歡李倩筠才會這樣不像話,這根本不是問題。
她坦然接受了自己對李倩筠產生了超越友情的想法,她也已經準備好早晚要跟李倩筠坦白自己已經深深地喜歡上她。
可是跟李倩筠坦白前,她得暫時迴避梁清華的氣焰,免得麻煩。
梁清和自動請纓為她仗義執言簡直是天降神助,讓她能儘快回港,與李倩筠重聚。
她很感謝妹妹的打救,她甚麼也願意送給妹妹作報酬。
可是,她卻跟自己說,她甚麼也不要,只要李倩筠作她的僕人就可以。
梁清華心頭一沉,她不明白妹妹在盤算些甚麼,她以為妹妹只是在說笑。
她當時只是在想,只要能讓她回去,答應她甚麼事也行。
她沒有想過妹妹是認真的,她回到香港後就沉醉在與李倩筠對食的歡愉之中,跟妹妹的約定被拋諸腦後了。
可是才開心了幾天,梁清和就打了一通電話給她,叫她安排好李倩筠的交接事宜。
她沒想到妹妹竟然來真的,可是現在關鍵時刻,走錯一步隨時出事。
即使她多麼喜歡李倩筠也好,為了大局著想,她也得暫時把她讓出來。
對她而言,怎麼把李倩筠給贖回來更重要。
「求求妳,最少……讓我跟她多相處幾日好嗎?」
她低聲下氣地哀求,梁清和沒有辦法,只好接受姐姐的請求,暫時讓她多待幾日。
她從沒有看過姐姐如此弱氣的樣子,她認識的梁清華是一個硬剛的女子,可不會像這樣低聲下氣哀求別人放過自己。
也許她真的很喜歡李倩筠吧。梁清和心想。
三
一星期後,梁清和再次到來,想要接走李倩筠。
李倩筠和梁清華表現得依依不捨,她們都很想多看對方幾眼。
梁清和看著這個畫面,感到一陣鼻酸,好像自己做了甚麼傷天害理的事。
其實她想她們兩人分開一下是有原因的。
可是,原因日後再談,現在她只是來把李倩筠接回家。
過了一陣子,她們終於願意分開,梁清華眼眸濡濕地說,她一定要好好地服待梁清和,自己也要活得好好的,不要有甚麼三長兩短。
說著說著,她就哭了起來,李倩筠安撫了她,說她還會定期回來探望她,叫她不用太傷心。
「可是我真的不想跟妳分開……」
梁清華含淚說道,她緊握著李倩筠的手不肯放開。
「二小姐,真沒妳辦法……」
雖然李笹華嘴上很不情願,生怕耽誤了時間;可是她的語氣滿是寵溺,根本沒有嘗試掙脫她。
對梁清和而言,也許她需要一副墨鏡遮擋眼前的強光。
終於,還是到了分別的時刻,梁清華流著淚祝福她一路順風,希望她能活得好好的。
「幹嘛啦,我又不是大姐,我可不會找她的碴啦,找她麻煩的。」
梁清和不禁吐槽。
「二小姐,我要走啦。」
李倩筠臨別前給梁清華一個深情一吻。
果然是這麼一回事。梁清和內心竊喜,自己的推斷果然正確。
第十九章 三小姐的初衷
一
她們乘搭巴士到她們的新住處,李倩筠好奇地問,為甚麼她們不乘坐的士去目的地。
梁清和冷笑道,「二姐真是十萬未開頭……要是錢是那麼易賺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流浪街頭啦。其實二姐真的好離地,她不了解民間疾苦啊。」
「其實妳跟二姐說也沒關係,我已經跟她說過這個問題了。」她補充道。
李倩筠點點頭,原來梁清和是這樣看她。
「妳不介意我說二姐的壞話吧?」
梁清和看著她,有點不安地說。
李倩筠又點了點頭,表示她不會介意。
雖說她不介意,她更擔心要是梁清和沒有把她對梁清華的微言說出來,她也許永遠不會得知她對二姐的看法,到了關鍵的時刻會變得很危險。
而且,問題不說出來只會一直惡化,就如堤壩上的蟻穴一直不填補假以時日就會帶來塌方的危機。
「好啦,我們暫時不講這話題啦,二姐的事說上半天也說不完……有人在等我們啦。」
梁清和終結話題,李倩筠好奇地問她,她是不是很節儉。
「我不敢說自己很節儉啦……只是對比大姐和二姐,我的消費水平大眾化許多罷了。」
梁清華嘴上說著自己不敢當,可是她的表情出賣了她。
她高興得眉飛色舞,一直在傻笑,心裡暗暗讚許梁清華教導有方,使她的隨從很會說話。
李倩筠心想,她的表情已經把她徹底地出賣。
「對了,是甚麼人在等我們呀?」
她好奇地問,梁清和笑著說,待會妳就會知道。
一個妳見過一次的人。她說。
即是甚麼人呀,她心想。
二
當她們到達梁清和的住處時,一個女生站在門前等待她們,她的高度跟梁清和差不多。
「姐姐!」她在大老遠處呼喚梁清和,表現得十分興奮。
李倩筠馬上知道她是誰了。
梁家的四女兒,人稱小醬湯的梁清韓。
這個稱呼莫名其妙,因為從她的外表無法理解這個外號的由來。
梁清和笑呵呵地接她,問她一路舟車勞頓需不需要休息。
梁清韓笑著說不需要,梁清和向李倩筠介紹梁清韓。
「李倩筠小姐,幸會,二姐最近還好嗎?」
梁清韓禮貌地向她打招呼。
李倩筠禮貌地說,她很好,感謝關心。
那就好,梁清韓和李倩筠相看莞爾。
「幹嘛這麼拘謹?大家是一家人,坦率一點也可以喔?」
梁清和看著他們行禮如儀的樣子不禁吐槽,梁清韓感怪異地看著她。
李倩筠紅著臉看她,心想她是不是認同了自己是梁清華的摯友/情人。
梁清和突然想起來,她從來沒有向梁東風以外的人說過談及他們的關係。
雖然僕人也是梁家的一部份,可是她們很少把那些人當作自己的家人,通常會把他們當作廚子司機那樣,他們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
畢竟他們也是受薪的。
這下糟了,我好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家人?」梁清韓追問她,是不是意有所指。
「我只是一時口誤罷了,哈哈哈……」
梁清和尷尬地苦笑,李倩筠鬆了一口氣。
因為梁清和偶爾會搞錯人際關係,所以梁清韓沒有追究下去。
紅著臉的梁清和和李倩筠和喜滋滋的梁清韓一起進屋。
三
梁清和的家坐落在遠離市區的鄉郊,空氣十分清新,讓人很放鬆,在這種地方居住也許能延壽數載。
李倩筠在想,這個地方很熟悉,好像甚麼時候來過。
「三小姐呀,這個地方是不是附近有燒烤場和水壩?」
她問,梁清和回答,那當然,每逢假日也會有很多家庭到這裡玩,非常熱鬧。
她同時抱怨,因為這裡每逢假日也會人山人海,尤其是秋天和冬天,使她感到很困擾,因為她不喜歡擠迫的地方。
「怎麼了?姐姐曾帶妳過來這裡嗎?」
梁清和問她,李倩筠點頭道是。
「真奇怪,這可不像二姐的作風,她不是很討厭在炎夏被太陽暴曬嗎?為甚麼她會跟妳出去做這些戶外活動?」
梁清和感奇異地問,梁清韓說也許是因為李倩筠喜歡戶外活動感染了她。
「妳有病呀?鬼喜歡戶外活動?冬吃寒風夏食暑氣,日曬雨淋,那有人喜歡這種鬼東西?」
李倩筠不禁宣洩自己對運動的不滿。
本小姐喜歡運動,難道我不是人?梁清和不滿地抱怨,梁清韓附和她。
「兩位對不起!小人失言了!還請見諒!」
李倩筠驚慌得連忙道歉,梁清和吐了一口涼氣,說她不是小器的人,這次就此作罷。
「請妳注意妳的發言,我們心胸廣闊不記這種小帳才會放過妳,其他人可不像我們那麼大方,要是妳不幸惹火一些麻煩友,妳就頭大了。」
梁清和警告她說話小心點。
李倩筠害怕地退後幾步,梁清和嘆著氣叫她回來。
「其實我有點話想要跟妳說,待會我再找妳。」
梁清和悄悄在她的耳邊低語。
四
當天深夜,梁清韓已沉沉睡去,進入夢鄉,家裡變得寂靜,蟬鳴的聲音顯得更明顯。
梁清和敲敲房門,問李倩筠有沒有空。
李倩筠嚇得掉下手上平版電腦,顯示屏上的畫面是一本描述主僕愛情故事的十八禁漫畫。
悲劇的是,梁清和看過這漫畫,所以對她的內容和場景很熟悉,李倩筠無法裝傻蒙混過關。
場面瞬間凝結了,她們也不知道誰該先開口。
要是一般故事情節,梁清韓會因為夜深尿急而起床,在上廁所的路上碰見她們兩人對恃,然後看見平版電腦上的十八禁漫畫開啟新世界。
然而現實可沒有這種好事發生,好夢正酣的梁清韓沒有工夫理會她們倆,只有日出的晨光能把她叫醒。
儘管她起床的時候距離日出已相差幾個小時。
擾攘一輪後,梁清和以上廁所為由溜開了,李倩筠只好手忙腳亂地清理現場。
然後她們到了天台繼續談。
「三小姐,真對不起,我不該看這種漫畫的……」
她生怕被罵,戰戰兢兢地向梁清和道歉。
「不要緊,人總會有喜愛的事嘛,我怎麼會罵妳……」梁清和補充道,「而且,妳可是二姐最疼愛的人,動妳一根毛我也很麻煩。」
李倩筠故意裝傻,說她不明白梁清和的意思。
其實她很清楚,梁清和是暗指她們產生了不恰當的感情,說明白一些,就是她愛慕自己。
雖然李倩筠承認自己也對服侍的二小姐產生了愛慕之情,可是若是把這段感情浮上水面,她們兩人也會很麻煩。
自己飯碗不保不在話下,梁清華也會因為與僕人搞私情而形象受損。
「李倩筠啊,我認識二姐那麼久,我從沒有見過她如此春風滿面,那麼有生氣……」梁清和微笑看著她,「我二姐一定喜歡上妳了。」
她以開玩笑的語氣把李倩筠喚作二姐夫,後者明顯地泛起紅暈,顯得很害羞。
「好啦,不捉弄妳啦……其實,我把妳召到我的身邊當侍從,是有原因的。妳想聽嗎?」
梁清和舉起食指問道。
「妳不想我跟二小姐談戀愛,免得她被傳醜聞?」
李倩筠推敲道,梁清和搖搖頭,表示她說得不對。
「我不會反對妳和二姐交往,只是……總覺得上司跟下屬交往好像那裡不對……」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原來如此。李倩筠恍然大悟。
「妳想讓我服侍妳,是因為這樣可以令我和二小姐不用搞地下情?」
她說,梁清和不好意思地說,妳明白就好。
「話說,怎麼妳還是把二姐喚作二小姐,這樣好見外……可以叫她清華嗎?」她抱著李倩筠低語,「其實我也希望妳能把我當作朋友叫我清和,我不想妳以三小姐這種冷冰冰的稱呼叫喚我,我相信二姐也一樣……」
隨妳喜歡吧,清和小姐。
李倩筠莞爾道。
第二十章 牆角的裂縫
一
這天是九月十五日,是梁清華和李倩筠一個月一次的見面日。
梁清華早早就到了大埔,心想希望早一點看到李倩筠,向她細訴分別之苦。
昨天晚上李倩筠答應她會早一些到火車站與她會合,可是她沒有出現。
於是,她打了一通電話給梁清和,問她李倩筠出發了沒有。
梁清和即使周末也會早早起床,所以梁清華不用擔心打電話給她會吵醒她。
可是當電話接通時,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她擔心梁清和問起她為甚麼想找李倩筠,她答不上來。
「呃……二姐?找我有何事?」
梁清和剛好在進行梳洗,聽到電話響聲大作,便披著毛巾出去接聽電話。
梁清華問她李倩筠是不是在家。
梁清和邊擦頭邊回應她,李倩筠當然在家。
她說,李倩筠現在還在睡呢。
梁清華聽到梁清和的話時感到很訝異,她想,難道李倩筠忘記了今天的約會嗎?
也許她只是周未睡過頭而已,她心想。
她立即追問梁清和介不介意她登門拜訪。
梁清和聽到後有點錯愕,心想為甚麼她要浪費時間進來,然後又得費時間出去。
她居住的地方是一個鄉郊地區,進出合計隨時得花上一小時。
這也是為甚麼她能養成早睡早起的習慣。
不過,讓她進來也是件好事,畢竟自己也很想念她,想見見她。
她最要好的家人順序是四妹、二哥、二姐。
其他的家人都是關係平平,沒特別差也不是很好。
四妹現在跟她還有李倩筠住在一起,使她感覺高興,因為終於有近輩與她一起生活。
以前一直是比她年長十多年的管家跟她一起生活,因為年紀差距太大,談的話題差距大,故此除了一般公事外就很少談天。
而且她沒甚麼朋友,只有一兩個知交。
李倩筠和梁清韓在很大程度上填補了她的心靈空虛。
在梁清華回味這半個月的點點滴滴時,李倩筠的房內傳來嘶啞的叫聲。
「發生甚麼事啦?!好像是李倩筠的叫聲欵!她發生甚麼事啦?快點看看她吧!」
李倩筠的叫聲剛靜下來,梁清華的驚叫聲又從電話的另一端傳過來,梁清和慘遭尖叫聲二重奏攻擊。
「妳們可以不要那麼一致地轟炸我嗎?小妹很可憐的……」
梁清和嚇得跪倒在地上,驚魂未定的樣子。
她的心嚇得怦怦跳,說話口齒不清,還花了數分鐘才回復過來。
待她回復過來後,她問梁清華剛剛說到哪兒。
「啊……剛剛真抱歉,一時間情緒太激動了……我保證不會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對了,李倩筠剛剛怎麼了?為甚麼她會突然大叫?」
梁清華道歉後馬上追問李倩筠的情況,可見她把後者放在多麼重要的位置。
梁清和只好走到李倩筠的房間去,問她剛剛怎麼了。
當她走到房間去時,清涼的空間撲面而來,梁清和舒服得幾乎忘記問她的事。
她把視線落在床上,李倩筠仍沒有起床。
李倩筠表現得很痛苦,倒在床上喘氣。
「呃……二姐啊……」梁清和有口難言。
「發生甚麼事啦?」梁清華心想不妙,吞了吞口水,迎接真相的衝擊。
「倩筠她……好像得了感冒,還在發燒呢……妳要過來探望她嗎?」
梁清和伸手摸摸李倩筠的額頭,不用溫度計也知道她發燒了。
而且還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她嘴裡說著對不起,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向誰道歉。
她想伸手捉住梁清和,可是也沒有力氣了。
梁清和嘆了口氣,在客廳戴個口罩就進去照顧她了。
梁清華見狀馬上掛線,衝向藥房買退燒藥和止痛藥給她。
她管不了那麼多,買了最常見的藥就罷了。
然後又飛奔的士站搭的士到她們的住處。
二
「呃……三小姐……喔不是,清和妹妹,對起,我竟然生病了,真對不起,竟然還反過來要妳照顧……」
李倩筠咬著牙關向她道歉,梁清和搖頭道否,輕摸她的額頭告訴她她辛苦了。
「哎,機器也會有失靈的時候,生病也是很平常的事,不用那麼自責啦……妳照顧我和清韓照顧得很好,這段日子謝謝妳啦,好好休息吧,今天讓我來照顧妳吧。對了,二姐待會也會來喔。」
李倩筠充滿歉意地向她說,希望她能替自己轉告無法赴約的歉意,希望她不要生氣。
「欸……這個嘛,二姐她本來就很體諒別人,她才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討厭妳呢!而且原諒的對象是妳,她應該再寬鬆一點吧……她怎麼忍心討厭妳呢!」
梁清和理所當然地說,她表現得完全不在乎她們交往的事。
「身體熱燙燙的很辛苦……清和妹妹,可以替我擦身嗎?」
李倩筠咬著牙關哀求她,梁清和感覺這不是甚麼過份的要求,便理所當然地把這差事接了下來。
一瞬間,潘朵拉盒子打開了。
三
梁清和到浴室倒了一壺熱開水,把李倩筠平常使用的毛巾放在水中浸泡一會兒,扭乾上面的水分後便放到她的手上拭擦。
「多謝妳,清和妹妹……妳待我那麼好,我一定會更努力工作報答妳的……」
李倩筠吃力地說,她沒力地癱倒在床上休息。
梁清和笑笑說道沒甚麼大不了,可是,她的內心另有盤算。
她不介意照顧李倩筠,願意在這幾天做牛做馬,悉心地照料她,不過她希望李倩筠可以在痊癒後可以待她好一點。
李倩筠一直以來待她不薄,也沒有冷落過她,可是,梁清和就是不滿於現在的情況,想要得到更多。
她沒法明說她想要甚麼,她只知道她們的關係不應該止步於止,還可以再進一步。
她細心地替李倩筠擦乾淨四肢後問她要不要抹全身。
「可以呀,不過……人家有點害羞。」
李倩筠紅著臉說,梁清華感覺這些事無法強求,便沒有再追問下去,默默放下毛巾想離開。
這時,李倩筠捉緊她的手,流著淚希望她不要離開。
「真沒妳辦法……好吧,那麼我就陪妳多一陣子吧。」
梁清和嘴裡嫌棄,內心卻是很開心,語氣裡盡是寵溺。
梁清華已在趕路中,她們很快就可以接力。
可是,她希望姐姐不那麼快到達。
她感覺她和李倩筠現在的距離是最適當的,她不希望破壞這樣完美的氣氛。
梁清和牽著李倩筠的手在想。
第二十一章 初戀的風暴 上
一
梁清華很快就到達了梁清和她們的住處,到達後撥了一通電話示意梁清和下來開門。
梁清和照顧著李倩筠無法離開,只好叫梁清韓下去迎接梁清華。
當梁清華看見迎接她的人是個嬌小的女生,她就馬上知道梁清和還在家裡。
「清和呢?還在上面嗎?」
梁清華問道,梁清韓雙眼發光般看著她,梁清華以為是有甚麼東西貼在面上了。
「幹嘛啦……為甚麼一直盯著我看?」
梁清華不好意思地問。
梁清韓緊捉她的手說道,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她,所以很掛念她,想要牽個手。
梁清華聽到梁清韓的請求後沒有拒絕她,也沒有說她阻到自己見李倩筠。
她們溫柔地擁抱,梁清華告訴她以後有時間就會探望她和梁清和。
當然也是為了看見李倩筠。
但這樣她就出師有名了,不用編到訪的理由。
她暗中讚賞梁清韓的聰穎,使她出師有名,得到了正當理由登門操訪。
梁清韓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她沒有放上心。
二
當她們上二樓後,兩人看到梁清和沒精打采地倒在沙發上,彷彿打完仗的士兵。
「姐姐,清韓……妳們可以接手了。」
梁清和面上無光,呼著大氣說話。
梁清韓主動上前輕撫她的額頭,向她說辛苦了。
同時也探了探熱,確定她沒有發燒。
梁清華看到梁清和這副模樣,估計李倩筠的情況很嚴重,於是便衝到她的房間看看她甚麼模樣。
三
「謝謝妳,二小姐,竟然登門探訪,還為我帶來藥物,真感謝妳……我以後會好好報答妳的。」
李倩筠休息一會兒,稍微回復過來,說話也回了氣。
「沒甚麼啦……這兩天就好好地休息吧,工作的事不用想啦,我們能搞定的!」
梁清華溫柔地安撫她,告訴她不用操心家事。
李倩筠原想感謝她,但當她甫說話就咳嗽得像得了肺癆,使她體力全消,只好倒在床上。
「二小姐,我胸口有點痛……」
她有點辛苦地說,畢竟剛剛曾經猛烈咳嗽,胸口怎麼也有點痛楚。
梁清華聽到頓時懵了。
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胸口痛非同小可,隨時是胸肺發炎的癥狀,得去醫院檢查一下。
可是,要是她只是一般感冒而跑到醫院去,非但不能解決問題,還可能在醫院裡惹上其他病。
她很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而且,她有點踰矩的傾向。
看到李倩筠不舒服地倒在床上的樣子,梁清華焦躁難耐,心中十分想要。
正當她的手企圖伸向李倩筠的上衣時,彷彿心有靈犀的後者告訴她梁清和已經為她擦拭過,暫時不用再抹身。
梁清華摸不透李倩筠的想法,她不知道後者的話有何用意,她盡量不去想太多,可是她的內心卻很多小劇場,不知道她這句話有何用意。
梁清華很擔心這句話背後的隱喻,她盡量不想去想,可是她又不由自主地想,陷入了死胡同。
不知何故,她的心隱隱作痛。
四
在休息一陣子後,梁清和顯然好轉過來。
回復元氣後,接下來的,是她蒼白的臉色被鰓紅取代。
而且,她還不時傻笑起來。
「發生了甚麼好事嗎?瞧妳這麼高興,應該發生了大事吧。」
一旁的梁清韓為她端一杯水,問她有沒有大礙。
「我沒有事啦……」
梁清和呵呵地笑,梁清韓可沒有見過她笑得這樣甜。
「沒事個頭……妳笑得那麼高興肯定是因為發生了甚麼好事吧?讓我猜猜……妳是因為二姐到來而高興?我也是一樣不用害羞的喔!」
梁清韓喜滋滋地說,她相信她們姊妹都是盼得二姐到訪而高興。
總不可能說自己喜歡上自己的侍從吧,梁清和看著妹妹裝出很懂的樣子只能假笑回應。
就在她們嬉笑打鬧的時候,梁清華從李倩筠的房間裡出來,顯得十分疲憊。
她坐在梳化上休息,眼角還濡濕著,彷彿哭過一樣。
梁清韓見狀衝向洗手間找毛巾為她擦臉蛋。
梁清和看著癱倒在座椅上梁清華,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欲言又止,想說出口的話又嚥下喉嚨去了。
她只好看著梁清華,彼此也不發一言,彷彿形成某種默契。
梁清華默默握緊梁清和的手,就像告訴她自己對後者的信任。
梁清和不發一言,可內心卻慌亂得要死,感覺好難受。
她心裡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背叛感,越不去想,這個想法就越發強烈。
她被自責壓得幾乎承受不了,只好呼著大氣制止自己的焦慮。
她想,快要被將軍了。
她可不想輸,不想與李倩筠的感情還沒有開始就戛然而止。
可是,她也不知道,成功得手後如何維繫彼此的感情和進一步發展下去。
她感覺彼此曖昧的關係就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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